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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九千岁白月光(20)(2 / 2)

作品:《白月光分手日常

般弱跟着狂徒张六厮混,在他的不要脸基础上将自恋发扬光大,“反正六哥爱吃,毒不毒你管不着。”

徐羡:“……”

这么口无遮拦跟厚颜无耻,你家九千岁怎么没把你打死?

般弱今日扮演的是下乡散心的富家小夫人,本就年岁不长,穿的葱绿小袄也格外活泼,挑心髻中是一尊小巧白青的玉观音,愈发衬得她双颊粉扑扑的。徐羡不由得瞧了一眼她的嘴唇,软软红红的小唇,珠儿也饱满水润。

是个小宝贝。

他略微遗憾地想,若是早上两三年,这宝贝就是他的了。

徐羡倒有些羡慕张剥皮了,他们在旁人眼中就是肮脏的阉狗,权衣再美,也弥补不了他们残缺的身躯,而这位小昭仪呢,说起张六喜欢吃她的嘴儿,竟也没什么嫌弃,反而有一种显摆的得意,就像是开屏的骄傲小孔雀。

前大太监没让般弱等多久,他从屋里出来,捧出了一个盒子,低声说,“里头有信。”他顿了顿,“还有一本各地官员层层盘剥军饷的名册。”

军饷案牵涉甚深,徐羡只是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羔羊,当然他贪得的确也多。

但太监不都是冲着荣华富贵去的吗?

凭什么别人捞得,他捞不得?

徐羡没什么后悔的,他只是悔恨自己牵连了哥哥的女儿,那是徐家唯一的血脉,所以他交付了名册之后,又把这个小姑娘托付到般弱的手上。

“咱家相信昭仪貌美心黑,定能护住小瑶儿。咱家是看不到她嫁人生子了,往后,还请昭仪多多护持。”

般弱一边答应,一边接过盒子。

对方冰凉的长指似一条小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手背。

般弱:“!”

我靠。

“昭仪若是觉得这些还不足,不妨随咱家进屋,咱家的手艺在当时,也是一绝的。”徐羡吃吃地笑,阴柔得有些雌雄莫辨的面容罕见透出一抹春色,“张剥皮他嘴皮子说得厉害,却还是个雏儿,论起功夫来,他是万万比不过咱家身经百战的。”

般弱:不了不了老娘害怕老娘溜了!

徐羡从隔壁房间牵出了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小姑娘,她似乎意识到了离别,紧紧抓着徐羡的大腿不放。

徐羡蹲下来,摸着她的脑袋,“小瑶儿,听话,跟这位姐姐走,往后她说什么,就是小叔的话,徐家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给小叔报仇,小叔是坏人,罪有应得的。如果你不听话,小叔在地府也不会瞑目的,你是想要小叔变成厉鬼吗?”

小姑娘大哭一场,跟着般弱离开。

徐羡倚着大门,看着驴车走远,那惊鸿一瞥的小夫人斜着身子,慢悠悠赶着小驴,偶尔单手支着脸,那两条豆青色的丝绦在暖风中飞扬,招招摇摇的,痒到心里。

难怪她会被张狗宠爱。

腐臭的烂泥里待久了,突然飞下一朵花。

她是那么好奇,那么纯粹,仿佛人间也天真磊落,从不曾有阴影。

也许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在烂泥里扎了根,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就是一生都难得一见的春景。

般弱从小驴换成了大青牛,又从大青牛换成了马车,从僻远的田庄回到了京城主街,天色已经擦黑。

还好没到宵禁。

般弱松了口气,准备把小姑娘带到她的私宅安置着,她得抓紧时间回宫了。

开局对她真的很不友好,除了一个当官的爹,其他的都是敌人,身边的人又都是六哥的耳目,般弱花了好大一番力气策反了他们,忠心度还在养着呢,所以真正的事情还得自己盯着,不然她不放心。

“吁——”

车夫斥责了声,“什么人,快走开,别挡路。”

般弱一个咯噔,她连忙推着小姑娘,让她进马车的暗格,她本来是防着一手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般弱刚把暗格轻轻推紧,帘外就响起一道清淡秀气的男声,“你问问你主子,她的车我上不上得。”

是六哥的声音。

般弱心跳加快。

雾草!他不是在锦衣卫那地盘蹲监吗,怎么还能招摇过市呢!

锦衣卫小哥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般弱撩开半边帘子,小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六哥一袭青金色暗花曳撒,鸾带垂着长穗,手里玩着一块鹦哥绿的翡翠佛。他站在昏沉的底色里,令人捉摸不清神色。

六哥面带笑容,“大牢蹲久了,闷,出来走走,你是来找我的吗?”

般弱在生存跟死亡中选择了前者,撒谎都不打草稿,“对呀,我是来找你的,但我没有门路,没敢进去,就在外头站了一会,我藏得紧,你出来可能没发现我。”

六哥哦了一声,他手掌扶着马车边缘,长腿潇洒跳上来。

“嘭!”

般弱被他扑得后仰,车夫担心问了一句夫人没事吧,般弱瓮声瓮气地说没关系,让他先绕着街道转两圈。

六哥淡笑着,将般弱拉到腿上,他一只手玩着佛,另一只手则是拨弄般弱的后颈,“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哪儿野去了?”

般弱眼都不眨,找了另一个借口,“我去田庄看猪去了。”

对不起猪猪,为了妈妈,你就当一回挡箭牌吧!

“看猪?”

他哼笑一声,慢慢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手,幽幽道,“肉肉确定吗?”六哥说了一句让般弱魂飞魄散的话,“那你这手上,怎么是其他野狗的味道呢?”

般弱:这他妈都能闻出来?!

太监的香水总是持久得离谱!

他眸光愈发危险,“肉肉,对六哥说谎,是在期待六哥惩罚你吗?”

“我没有——”

“噔!”

六哥眉眼漫不经心,撩开袖袍,袖箭流星般插进了暗格,小女孩惊声尖叫。

般弱深吸一口气,见瞒不住了,就拨开暗格,把小姑娘抱了出来,她手掌安抚着对方的后背,“没事的,爹爹不会凶你的。”

六哥身形一顿,“爹爹?”

“是啊,爹爹,我给你找个女儿。”般弱眨眼,“六哥,你想呀,日后我跟了你,肯定没有孩子的,所以我就出宫,提前找了一个,等把她培养的乖巧懂事——”

小女孩突然挣开般弱,像一头发怒的小牛犊,恶狠狠咬向六哥的脖颈。

六哥抬臂挡住,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小女孩满眼恨意。

没一会儿,六哥的袖口就滑出一丝血线,他凉凉看向般弱,“乖巧?懂事?她是把我当仇人吧?”

般弱急中生智,也嗷呜一声咬住六哥的手臂。

六哥:“?”

这祖宗怎么也疯了?

般弱咬了一口,抬起头,非常真诚地忽悠他,“这是小腰那边的习俗,认爹都得咬一口,表示血浓于水。咬得越狠,就代表她越认可你。好了,小腰,快松口吧,你爹爹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意了。”

般弱特意遮住小姑娘的眼神,把她搂进怀里,“你爹娘不在了,往后咱们就是你的家人。”

小姑娘闷声不吭。

般弱不敢把这个小炸弹留在身边太久,连忙把她送到私宅,嘱咐了一番后她又上了马车,六哥也没处理伤口,而是拨开般弱咬的那一边,浅浅的牙印,并不深。

般弱狗腿跑到他身边,吹了吹,“不疼,不疼。”

六哥撂她,“你说不疼就不疼?咬的又不是你。”

“那给你咬回来好了!”

般弱伸出手臂,肉痛不已。

六哥神色带笑,却夹了一丝说不明的阴影,她身上的味道,是出自西厂的,而能用这种异香的,也只有一个人,他慢吞吞地,将般弱的手臂反剪到腰后,他一只手压住,另一只手则是拎着那尊翡翠佛,贴着她的颈骨而下。

般弱的胸口被冰了下,她呜咽了声,“……六哥!”

“嘘,别说话。”

六哥环着她的腰肢,语气轻轻柔柔,“是六哥没用呀,刚停职审查,你就胆儿大了,敢对六哥说谎,那朝着佛祖,你就不敢罢。”他神经质般地笑,“佛,你在这里待着欢不欢喜?要不我给您换个更舒服的地儿盘磨?”

他唔的一声,跟般弱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太监都是怎样养玉佛的?”

般弱见他又要发疯,立马盘他的腰,磨他的唇,往常都是很好使的,六哥其实很容易满足,碰一碰他都能升天。

但今天似乎失效了。

六哥紧闭着唇,眼是冷的。

般弱捧起他的白皙下颌,吻得双眼带泪,“六哥,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好不好。”

啧,又想用眼泪让他服软。

这祖宗总这样。

“六哥,求你了,我渴死了。”

六哥冷眼瞧着她的惺惺作态,心中淡嗤,就演吧,看装不死你。

可他一个没根儿的太监,在她面前,男人优势丧尽,天然就是自卑的,根本经不得她的求。

最终,在般弱的软磨硬泡下,六哥微微掀开唇缝,她当即欢喜游了进来,与他的冷舌交缠。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主动,却是为了蒙蔽他的耳目,让他像傻子一样,无视她的马脚,不追究她的端倪。

“六哥……别生气了呗。”

九千岁面容昏暗厉艳,黑漆漆的眼珠从她胸口爬起。

“六哥不生气也行,乖乖,叫一声小爹爹来听听。”

般弱强忍羞耻。

“……小爹爹。”

艳鬼般的小爹爹低下头,从般弱的心口叼出那一尊翡翠佛,红唇咬着,又轻轻一呸,那玉佛就滚到他脚底。

手指插进黑发,与她极致纠缠。

意乱情迷,六哥突然撂了狠话。

“再有下次,小爹爹不介意阉了那野狗。”

般弱听到这话,被口水重重呛了下。

老祖宗啧了一声,又恢复了往日的浪劲儿。

“看看你,吃的到处都是,不讲究。”

他颇有耐心地伸出拇指,一丝一缕地擦拭干净,再吮进唇中。

“没咱家收拾,你就成小脏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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