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秦沫看到王妈正在忙着弄早饭，便把手上的保温盒递过去，“王妈，这是我给念念熬得筒骨粥，茼骨熬了五个小时，骨髓全都熬出来了，很有营养的，等会儿早饭给她吃这个。”

“好的，顾夫人。”王妈嘴快，说完才意识到这个称呼的不妥。

跟在朱如玉身边服侍，王妈多少知道一些关于顾家的事儿，知道秦沫和顾如松已经离婚，而且当时闹得也不好看，秦沫几乎是净身出户，连套房子也没，现在是暂住在少爷和少奶奶之前用作婚房的那套房子里。所以，这会儿再称她顾夫人确实不合适。

尴尬的搓了搓手，抱歉的道：“亲家夫人，真的对不住，我……”

“没事儿。”秦沫不在意的摆摆手，失笑道：“也别叫什么亲家夫人，听着怪别扭的。你是长辈，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王妈虽是傅家的老人，但是秦沫不管怎么样也是顾念的妈妈，就算再不讲究，她也不好直呼名字，太没规矩了。

于是王妈连连摆手，坚持道：“亲家夫人，这不合规矩。”

秦沫拗不过王妈，便只好由着她怎么叫，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因为秦沫来得太早，朱如玉夫妇都还没起床，顾念他们也没起床，整个傅家大概只有王妈和江叔起来了。一个人在客厅坐着也是无聊，秦沫便在厨房里跟王妈说话聊天，顺便询问她顾念住院的原因，又问了傅亿阳的身体状况。

两人在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还没听见动静，秦沫便皱着眉道：“念念怎么还没下楼？她平常都是几点钟起床的？”

顾念没嫁到傅家时是住在家里，因为上班要挤公交车，所以每天会很早就起床了。现在嫁到傅家，每天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不用担心迟到，可以稍微睡晚点，所以秦沫也拿不准顾念现在都是什么时候起床吃早饭。

“少奶奶这几天请假在家休息，早上起床时坚也不规律。反正早餐都准备着，饿了随时有吃的，什么时候起床都行。”王妈看了看时间，又道：“大概这个时候少奶奶也差不多起床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顾念便下楼来了。她趿着拖鞋，快步走进厨房，惊讶道：“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秦沫看到女儿，先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见她气色还不错，高高悬了一个晚上的心才终于能落地，笑着道：“妈特意给你熬了筒骨粥给你吃，用保温盒装着，热的，盛出来就可以吃了。快去饭厅里坐着，我盛出来帮你端过去。”

王妈立刻拿了干净的碗和勺子，道：“我来我来。”

一边盛粥，一边道：“亲家夫人还没吃过早饭的吧？那陪少奶奶一起吃点。”

说完，又拿了只碗盛了大半碗。

秦沫拉着女儿走去隔壁的饭厅，王妈把盛好的粥端过去，在面上还撒了一点葱花点缀添香，看起来很有食欲。

“快吃！你以前很喜欢吃筒骨粥的，我特意熬了许多，装了满满的一盒，你等会儿吃了这碗还要再吃点儿。”秦沫笑眯眯的对女儿道：“这茼骨我熬了好几个小时，茼骨的营养和味道全都跑到汤汁里了。医生说你身体虚弱，现在出院回家了，可要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