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眼泪唰地收回去了。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偶尔示弱可以，但还是要听她的话，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让开。”甘霖的语气嫌弃，“你压到我了，好重。”

“……”

他委委屈屈让开了，眼神之中充满了幽怨。

人鱼的性格可不是什么温温柔柔的善茬。

身为海洋里的猎食者，人鱼性格高傲，对于模样类似于自己的生物充满了敌意。

他们可不管什么仇什么怨，只要是看不顺眼，亦或者是心情不好，路过的传值都会遭殃。

轻则渔船受损，重则船毁人亡，都被拖去喂鱼。

小姑娘咬了他一口，他只是报复一下都不行。

好生气。

好难过。

“你到底是真的痛还是骗我的？”

“真的。”

“我看看。”

“我不要。”他捂住了自己的领口。

“好吧，那没事了。”

甘霖也不介意，直接下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