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所有的视线，齐刷刷地朝着甘霖看了过来。

甘霖：“……”

这一刻，她突然就反应过来，少年那一番举动是搞什么鬼了。

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但，又留下了甘霖这个线索，勾起所有人心中的好奇跟探知的欲望。

感知到周围那灼热无比，仿佛要将她给融化的眼神。

甘霖知道了。

这恶魔是存了心，不想让她好过。

……

甘霖在食堂。

对面就坐着少年，只不过，只要他想，旁人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撑着下巴，像是只撒娇的大猫猫似的，眨了眨眼，说道：

“你不理我，我就只能去找你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甘霖：“……”

恶魔在身边阴魂不散就算了。

这恶魔还如此茶言茶语。

甘霖不理他。

少年俯身，手撑在桌面上，朝着甘霖靠近过来。

“姐姐？”

“漂亮姐……呜呜……”

甘霖直接把面包给塞他嘴里了。

哪怕这少年再好看，声音再好听。

但是……

当他无时无刻，毫无阻碍地缠在身边。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嗡嗡嗡的苍蝇似的。

很想一巴掌打死，又觉得打死脏了手。

少年也没浪费甘霖塞过来的面包，姿态优雅，细嚼慢咽。

总算是安静……

“好难吃。”少年开始点评，“人类真可怜，追求的食物就是这个样子吗？就这吗？”

甘霖：“……你知道吗？人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旦忍耐的限度耗尽。

就算对方是弟弟，她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让他这个位面死透，重新投胎到下一个位面。

下辈子，就安安静静地做个人吧。

不要再当恶魔了，是个人都遭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