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你换了多少批？”

少年认真地想了想。

“忘了。”

“反正恶魔是不会消失的，等重新诞生以后，可以再抓。”他的语气冷漠。

“……不愧是你。”甘霖说。

少年也非常坦然地接受了甘霖的夸赞。

“谁让我是恶魔呢？”

他不愧是恶魔本身。

除了地狱折磨恶魔，他本身也在折磨着恶魔。

“不过……好在，我找到了你。”

少年的眉眼弯弯，眼底仿佛揉碎了星光似的，浑身也在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他的神情是那般喜悦，嗓音低沉认真。

就像是告白一般深情的画面……

当然。

也仅仅是像。

甘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吃得饱了，有点腻得慌，吨吨吨就是几口酸梅汁下肚。

“吃饱了。”

“再见。”

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

转过身就去结账。

少年：“……”

他好歹也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