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

“哦，是吗？”

甘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他这个语气不是什么故意挑衅，纯粹就是不会说话而已。

但是……

这个道理懂的都懂。

她还是很想打他。

顾元昭认真盯着甘霖，认真观察她的表情。

以前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的，对于别人的情绪无法理解，也不想去李姐。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就能读懂小姑娘脸上的情绪变化了。

“你是不是想打我？”他问道。

甘霖握紧拳头，刚准备回答说没错。

面前的少年就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你打吧。”

“……”

这么主动，甘霖倒是不好动手了。

“不打吗？”顾元昭低垂着漂亮的眸子，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甘霖面无表情，把他的手给按了下去。

“先存着，以后再说。”

顾元昭微微蹙起没来，问道：

“以后，是多久以后？”

甘霖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她转身就走。

顾元昭紧追不舍，跟在甘霖的身后，问道：

“所以，以后到底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