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芷回到圣地时，整个圣地已是一片凄凉。

白家，迎接白芷和唐小九的，除了她提前打过招呼喊来寒青，应彪，田汉他们外，董一兴居然也在。

董一笑容阴沉的招呼一声：“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白芷目光渐寒，但并未言语。

寒青脸色凝重，追问白芷，“西境丘水境况如何？”

白芷忧心忡忡的说道：“丘水已经完了，乙元大阵别指望了，实际上，可能这个时候整个西境都完了。”

在白芷回来之前，寒青他们通过传音符已经收到了西边的消息，但是当白芷亲口承认，寒青还是一颗心跌入谷底，嘴巴干张着，半天亦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脸木讷。

倒是应彪，怯怯的问了一句，“疯王他，真的成魔了？”

唐小九心中五味杂陈，好不容易碰到这天大的机缘造化，成了天下闻名的疯王亲传，可惜还没来得及受教，张辉就……这会儿听到别人嘴里说出自家师尊是魔，唐小九心情很复杂，也挺难受的，有心为张辉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替张辉辩解。

白芷目光一冷，注视着董一兴，问道：“谁说的？”

白芷脑子里边也闪过一个画面，张辉撇出万颗元婴，炸死几十亿魅魔，继而一刀荡平长城，裂了丘水……太震撼人心了。

那一刀，不止众生门千余高僧壮烈。

那一刀荡起的刀气，不知废了城中多少房舍，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刀罡的冲击波之下。

如果不是魔，张辉为什么要杀人？

寒青摇头：“只知道整个天下都在传，说张镇天从一开始就是魔，不然他境界怎么提升的那么快？”

张辉在嘶凤谷屠问笑天一事，现在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就连寒青，应彪他们也沦为天下人的笑料，甚至在坊间有流言蜚语，直指助纣为虐的寒青，应彪等人和张辉一样，都是魔头。

寒青无可辩解，也没时间去调查这些，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阻击魅魔才是

“阻击魅魔兴许还有可能性，就算它们越过西境，只要绞尽脑汁，总有办法幸存下去。”

“可是……”白芷欲言又止。

白芷不说，其他人也都明白她要说什么。

谁来对抗张辉？

如果他真的是魔的话。

这一点，也是董一兴他们始料未及的。

董一兴也很好奇，“听说疯魔的境界超脱了九转？”

白芷不屑于和董一兴言语，这个混账，坏了她的计划，为了复国，不惜自毁长城，放魅魔入关。

畜生之举。

然而看到寒青，应彪还有田汉他们投来询问的目光，白芷叹息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几人当中，要说谁的心情最复杂，莫过于田汉和几个驭兽门的人了。

田汉和张辉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深知张辉说一不二，说不管天下人的死活就不管天下人的死活，他去西境，除了是想增长一下见识外，更多的是想安置好驭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