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玄也是觉得很无奈，要是许槿瑶没长嘴就好了。

“前辈，我可以带你进入九厄。”

苏季玄立刻在女子面前展露自己的价值，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晚辈偏居一隅，未听说过刀宗，还请前辈勿怪。”

“未听说过？”

女子不用苏季玄过多解释，也能猜出话外之意，她也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气比以前稀薄了太多。

刀宗覆灭了。

她的小师弟终究扛不起一个宗门的兴旺。

“你叫什么？”

女子缓过神来，看向眉清目秀的苏季玄，长相倒是怡人，可对于怀揣杀伐之道的她来说，也不过是一眼云烟。

“平平无奇苏季玄，各门各派都称我为血煞老魔。”

苏季玄恭敬地回答后，柔声问道：“前辈，我该称你...”

“姜淮芷，你称我一声仙姑就可。”

姜淮芷扫视地上的尸体，一念之间，所有的尸体全部化作血水，涌入刀身之内。

在一旁暗中观察的苏季玄等人暗暗心惊。

“姜仙姑，血月重现还有一段时间。届时，我就可以带你入九厄。”

苏季玄有些不安地说道。

“血月重现？”

姜淮芷泛起疑惑，也不太清楚如今的形势，她摇头道：“行了，你先处理一下城中难民吧，我又杀了不少无辜百姓。”

苏季玄见姜淮芷说此话，顿时心中窃喜，在对方面前谨慎一点儿，定能保命。

一个为蝼蚁的死而深感愧疚的修士，整个南荒也是少见。

“好，我这就去处理。”

苏季玄点头，带着许槿瑶等人处理城中难民。

他粗略估计，天澜有七成的百姓死在了姜淮芷的手中，连严家之主也是身负重伤。

严宣不看直视苏季玄的双眼，心中无比惶恐。

苏季玄没有去理会严宣，处理好城中难民以后，他就是持刀入城中大殿里，同姜淮芷交谈起来。

许久后，当姜淮芷理清南荒局势，她终是确信九厄刀宗已经沦为过往浮尘。

不过，区区古神，也敢将九厄当作墓穴，也太过猖獗。

在她生前，古神也不过是刀中魂而已。

“人才丁零，后生们已经将一位七星古神当作高高在上的神祗了。”

姜淮芷目露不屑之色，又是困惑道：“短短七千年而已，为何天地间的灵气会变得如此稀薄，连大道都似残缺。”

“嗯？”

苏季玄一愣。

晴瑶也说过灵气稀薄，大道残缺。

“前辈，你还能感受到大道？”

苏季玄轻声询问。

“我乃一缕残魂，囚困在青鬼之内，没有苍煌五灵阵隔绝大道，我无法在尘世里撑过三刻钟。”

姜淮芷意味深长地说道：“按照目前的大道侵蚀速度，我还能游走尘世一百多年。”

“大道残缺的如此严重？”

苏季玄摩挲着下巴，难怪晴瑶要靠啃食灵晶度日。

正当他思索之时，一头百目蛇鸟兽从天澜上空掠过。

青袍剑客端坐在上，瞄了眼满目疮痍的天澜城，眼神没有一丝的变化，淡漠地在上空掐诀。

一缕灵气化作血鸦飞向苏季玄，临近时化作焕发着金色光泽的数个大字。

“血月将现，十国九厄令已在飞升台，道友有志可前去抢夺。

南荒正道盟，传道士百里生。”

苏季玄呼吸一滞。

九厄祭地还有两年才开启，十国修士会利用这两年抢夺飞升令。

“姜前辈，我们机会来了。”

他压低嗓音对姜淮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