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的心里面十分清楚，黑牛以及他所属的那些人，对于这一次想要重新拿回属于中统的潜龙计划的那批军火，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此时只要黑牛能够提出来的这两个条件不是很过分，想必李方应该都会答应。

坐在一旁的谭卓仅仅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对着李方点了点头，李方的心里面这才有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去聊聊。”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李方便和黑牛以及那个死里逃生的瘦弱年轻人，缓缓的向着楼下走去。

听着三个人的脚步缓缓的远离，吕南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十分郑重的神色。

双手负于身后，一步步的重新来到谭卓的面前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却并没有喝下去。

“你觉得黑牛会对于这一次的合作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怎么总感觉，李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故意隐瞒着我们？”

在李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谭卓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因为听到了自己印象当中，并不存在的猜测，而有些惊讶的表情，看样子他其实心中也有着这样的考虑。

“你所想的绝对没有错误，如果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仅仅只不过是错觉，而两个人对同一件事情产生同样的错觉那么就一定是确有其事。”

谭卓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从吕南的手中夺过了那杯水，然后将水缓缓的倒在了桌子上。

水在桌子上缓缓的蔓延，就像是一条小小的毒蛇缓慢的顺着桌面向前爬行。

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得郑重了起来，吕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谭卓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是心里面已经有些不安起来。

“水到渠成并不一定要有水渠，有的时候平面也照样可以让原先的事情，在没有草图的情况下顺着自己的意思去发展。”

谭卓一边开口说着话，一边缓缓的伸出手，在水还没有流到的地方，用指甲轻轻地划着，水流果然开始顺着李方用指甲划着的地方向前流去。

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涩，其实这样的事情对于吕南来说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吕南和李方两人，原先在上一个联络点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谭卓也是从李方的帮助中才勉强活命，两个人都对李方生不起恨意，但是李方的这种有意隐瞒，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其他，都让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够做到坦然接受。

“事情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了。”

谭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