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儿？是山儿回来了吗？”

老太太眼睛模糊，看不太清楚了，隐约只看到床边有人。她说话时声音也不大，凑得近了才勉强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周青山握住老太太的手，笑着道：“太奶奶，是我回来了！”

“真的是山儿回来了！小乖乖，太奶奶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老太太说一句话要停顿好几次，喘了几回大气，才继续说：“太奶奶还以为见不到乖乖曾孙了！”

周青山从小就备受宠爱，长得好看，嘴巴又甜，很能哄人开心，不仅是太奶奶喜欢他，还有奶奶和娘都特别疼爱他。

此时听见最疼爱自己的太奶奶说这样的话，周青山心里难受得不行，眼眶都忍不住泛红。

他喉咙发紧，哽咽着道：“太奶奶，我这次给您带了好东西回来，是百年人参，您服用过后身体一定能好起来的。”

老太太握住周青山的手，“山儿，你有这份孝敬，太奶奶就很高兴了。太奶奶的年限到了，就算是仙丹妙药也没用。活到这个岁数，也该知足了。只可惜，太奶奶没能看你成家……”

这番话像是临终遗言，周青山听了心里更是难受，忍不住趴在床边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