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还在犹豫时，已经有孩童搁笔了。

富弼看了一眼韩琦……他还闭着眼，不过嘴角不再抽动了，眼睑也稳定了，看来也认命了。

真是无事生非呀！这濮王……

赵曦终于动笔了，而孙复揪着的心似乎揪得更紧了。

数朵红云意欲飞……赵曦写下邻一句。

孙复的魂感觉一下子全回来了，顿觉浑身象炎热的气食了冰露，透身的爽利。

他不擅诗词，并不是他不懂欣赏，就赵曦写下的第一句，他已经知道赵曦一直：无妨……是什么了。

含香含态怨春晖……赵曦写下邻二句。

紧接着，赵曦没有再停顿，将后两句一并写下了：东皇雨露知多少，昨夜风前已赐绯。

数朵红云意欲飞，

含香含态怨春晖。

东皇雨露知多少，

昨夜风前已赐绯。

赵曦搜肠刮肚，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一首咏牡丹的诗句，他记得是明朝的，并且他将原诗句做了改动，使之更能应今日之情景，并若有所指。

或许赵家人真的有艺术基因，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的赵曦，那怕他只有三岁，可字迹一样隽秀。

孙复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怎样的表情，若是有铜镜，他真想瞧瞧。

转变的太突然，他知命之年了，可还是被这样的转变惊着了，更是因赵曦的诗句惊呆了。

“先生……”

“日羲，很好！可！”

孙复都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在赵曦如其他孩童一般，问询诗文如何时，只是简单的了五个字！

欧阳修浏览着誊抄上来的诗句，他看不出哪一篇是以孩童的视角来看牡丹的。

他看一篇便丢给晏殊一篇，根本不想评议，没有意义，他甚至可以将部分诗句与在座之人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