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已经可以肯定，蔡京一定在核算时放水了。

历史上的蔡京，那就是一个两面派的小人，弱小的时候，他会依附于比他强大的势力。

虽然这时候的钟粟仅仅是四品的国子监司业，按理来说并不值得蔡京去投资。

但蔡京能够几度高居相位，智商情商自然碾压一大波人。

这家伙显然已经敏锐地发现，钟粟最终必定会成为人上之人。

与其到时候临时抱佛脚，还不如预先投资。

钟粟庆幸，在送走蔡京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虽然不会把蔡京刻意放水当成一次人情，但也不能因此让蔡京堤防自己。

想来想去，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索九，把窖藏的百日醉取七八坛来，送到蔡京的府上吧。”

索九默默无言。

“钟先生，有必要这样做吗？你不是说蔡京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路贲毕竟跟索九不同，琢磨人心不是他的强项。

“钟先生做出的决定，必定是好的，路兄弟你就别问了。”

路贲无语，他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对于这些玩人心的家伙，他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多嘴，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钟粟也不在意，他自己这哼哈二将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两人虽然都对自己无比忠心，可显然不是那种极品家丁那样的人物。

只要钟粟不会授权于他们，这两人都习惯了只是听从钟粟的话。

“钟先生，那向太后那里呢？”

索九意外多说了一句，钟粟猛然醒悟，向太后那里还真有一个大人情。

蔡京的哪怕装糊涂都行，向太后那里可真得当一回事。

他可是记得，在端王赵佶刚刚登基的时候，向太后可是有她自己的一方势力。

赵佶在做出很多决定的时候，都一直在看她的颜色行事，至少要跟她达成某种共识。

看在向太后还能活一两年的份上，现在还不能怠慢。

不怕事不代表要处处为敌，好在只是挂名国子监司业，主要的身份还是几所学院的山长。

如果他是单纯的朝廷命官，有很多阴谋自然不可避免。

很多时候，他现在的情况，很多朝廷势力最多只是觉得钟粟热衷于赚钱，所以会有意无意地忽略他。

可还是不排除一些人，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一般人。

只是目前只出现了一个，那就是蔡京。

他的放水，已经说明，这家伙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钟粟。

另外一个可能是向太后，她也许看出了钟粟的目的，也许只是想利用钟粟。

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暂时一个都没必要得罪。

如果真有一日，蔡京选择了黑化，钟粟是不可能熟视无睹的。

“那就设法给向太后也备一份厚礼吧，尽早送过去。”

钟粟做出了决定。

“钟先生，我觉得，向太后那里，你最好亲自去一趟好一些。”

索九目光闪烁，有些事情不是谁都可以代替的。

向太后可是后宫之主，也主动召见过钟粟。

“也罢，向太后那里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不想去也得去，这时候是不该偷懒的。

索九也是行动迅速，很快便备齐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