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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入葬(1 / 2)

作品:《局中迷

二哥接下来的话,如果现在你让我去复述,我已经无法的描述出他的每一个字,但是在当时,在这个帐篷里的所有的人,都是竖起耳朵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字眼儿,来听这个迷一样的男人来讲述这一个横跨了五千年的惊天历史大局。

横跨五千年,听起来相当的壮阔,但是事实上发生的事情,却很普通,让人有种非常不对称的感觉。

就好像,你捐了一毛钱,就跟振兴整个中华民族有关一样。

有关么?这绝对有。

联系大么?绝对不大。

就是这普普通通的,像是发生在普通人身边的事件,却牵扯到一个惊心动魄的局。

这个故事,之于我前面的经历来说非常寡淡,寡淡到让你们认为,忽然换了一个人在写故事,而这个人,已经不在是三两。

但是,不在局中,你无法理解里面的壮阔,和那种庞大到让人脑袋发胀,一想起来就会思维混乱的信息量。

我本来的安排,是在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再来描述这一个让人感觉枯燥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已经讲了一大半,按字数来算,已经有了五十多万。

这五十多万字,我除了带给你们我当时的迷惑之外,没有给你们任何解答,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

现在的这种状况,就好像你们是当时的我,对这个死亡惊天大局一头雾水,而我,是二哥,知道一切,却不得说,说不得。

正如我不满二哥当时隐瞒我一样,我相信你们一样在责怪我卖关子。

所以,我选择公平,我来告诉你们一部分答案。

但是这些答案,我却不能用答案的形式来告诉你们,这不是选择题,告诉你们abcd就可以解决,我如果说了,可能我这个人,就会在忽然的某一天,出门接一个快递,就再也回不来了。

再所以,我才会选择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我把部分答案,隐藏在了这个故事里,让你们亲自动手去把这个答案找出来,但是切记,说不得。

这个故事,我用另外一个人的口气来讲述,因为我一直以为,第一人称,或者说用第一人称的视角来看这个故事,这个局才显的更有魅力。

下面,三两就是赵建国。

三两还是三两。

这个故事听完,我们再一起去解密千古第一帝的陵墓,不要着急,也只有听了这个故事,你才会明白秦始皇陵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秘密,不是无法解开。

而是不能。

我的名字叫赵建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老爹要给我取这个名字,旁人都以为,是因为他是一个早年倒斗儿后期勇于参加革命的人,因为对这个国家,这个党的热爱,是的,他喜欢这个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度,喜欢这个他为之浴血奋战的民族。

所以我叫赵建国。

当然,这是旁人的理解。

我的父亲,那个曾经功勋卓越的军人,在战争的时候,因为他的手艺,对,我们老赵家,全是倒斗儿的,分为北派,是为摸金校尉。当时的他,是把整个人,整个心,全部投进到他效忠的那个党。他可以不管不问任何东西,无视别人的目光,一次次的单独行动,靠着自己倒斗儿挖来的东西,换成钱,再掏自己的腰包,去救助,无私的奉献给他一起战斗的队伍。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别人的敬重。

可是,在后面的十年浩劫里,他曾经拿生命热血去捍卫的东西,忽然一夜之间变了味道,那是信仰缺失,完全颠倒黑白的十年,也正是因为他的手艺,他被扣上高帽子,作为资产阶级尾巴被一次次批斗,更是被当年的战友掏出当年倒斗儿的事儿大肆为难。

直到他死,他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作为一个老派的手艺人,他死的时候,为了和他这个大反派撇清关系,没有看到他一个战友,参加他的葬礼的,只有几个他一起下地的另一个层面的战友,他们的境地并不比他好。却来了,必须要说的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到死,都没有给家里留下一分钱,只有赵家屯子一个老宅,还因为批斗地主老财的运动中被分配给了贫民。

所以他的葬礼,办的很简单,也不得不简单。这是我一直想起来,就无比心酸的事,因为风声的紧,还有老爷子的迂腐,我,也只是老实巴交的做着一个农民。甚至在那场葬礼里,葬下我父亲的棺材,是我在夜里挖了别人的坟,刨出来的棺材。

是的,连棺材,都是二手的。

这是怎么一份无奈?

我要讲的事,他的起源,也正正是从我父亲的葬礼开始。

他的葬礼很简单,但是整个赵家屯子在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农民的质朴就在这里,整个村子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来了,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我记得那一天,是一个阳光高照的晴天,依照我们河南的规矩,必须在12点之前下葬,因为古人认为,12是一个终结,而不是自古以来认为的数之极致过了十二点,鬼门关就要关闭,人的魂魄就不能坠入轮回。

棺材虽然是旧的,但是重新被我翻新刷了黑漆,外人不用心看的话,如果是放给一般人,不用心,谁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可是,这是赵家屯子,参加葬礼的,或多或少都曾经做过倒斗儿的买卖,更何况,葬礼上还有那几个辈分和我父亲一样高的老前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我想,必然已经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但是好在,他们并没有拆穿我,我想,他们是看穿了我的苦衷。

所以,整个送葬的行程,都很顺利,因为是在这特殊的十年,所以很多规矩都被省掉,一路平静的走到事先由几个本家兄弟挖好的坟坑。

我的老婆,还有我的两个儿子,跟在送葬队伍的最后端,依照规矩,我的老婆,必须用一个方正的馒头,掰成四块,分别放在坟坑的四个角。这个应该是祈求后人不愁吃穿的意思,保佑五谷丰登。

放好馒头之后,几个本家的男人,抬着棺材,踩着特殊的步子,准备把棺材放进已经在死角摆上馒头的坟坑。

可是这个时候,本来晴空万里的洛阳,忽然大雨倾盆,像是天空中某个神仙在撒尿一样,雨把送葬的队伍淋成了落汤鸡。

而且,伴着能让人心胆俱裂的雷电,天空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