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也就是柳元子此时应该已在洞房里等候了。而新郎官段铁被生生被灌下去好几斤酒,一直在跑厕所。

大部分镇民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家了。少数留下来的都是段铁的亲戚朋友。

齐庸凡没急着走,站在一旁看了会热闹。

段铁看起来还是个小少年,白面清秀,穿着大红衣袍,颇有几分气质。就是有点矮。

好几个缠着头巾,作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约莫是与段铁一起在私塾念书的同窗。

齐庸凡看到关谷,便打了个招呼。

关谷见状,忙挥动小肥腿跑了过来,道:“齐老板,来吃喜酒啊?”

“嗯,我跟女方认识。”

“走走走,我带你闹洞房去!”关谷一挥手臂,颇有挥斥方遒的气概。

“不了。”齐庸凡道:“我跟段公子说句话就走。”

“嘿嘿,段铁是我兄弟,他上私塾时老喜欢躲在书桌底下偷吃你家面包了……谁知道最后却把你家女小二给拐回了家。”

齐庸凡笑了笑,想来段铁也就是个小屁孩嘛。

暗夜沉沉,烛火照亮了屋内的热闹喜庆。人们推搡着,欢笑着,酒味与食物的香气弥漫。

段铁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晕乎乎的脑袋晃动着,他咧开笑,正与友人说些什么。

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段铁诧异地转过身,看到隐隐有些熟悉的俊美男人,愕然道:“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