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许琛纶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不停的打颤，脸色也因为崔母一袭羞辱的话格外的苍白没有血色。

“下跪道歉我去，五十万我赔。”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王老师皱起了眉：“范林歌，你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

五十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都是难以拿出的积蓄，更何况是范林歌？他连学都要上不起了。

范林歌没动，死死的盯着崔母，等着她的回答。

“你有那个还钱的能力吗？”崔母上上下下的打量范林歌一眼，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嘲弄的笑了，“哦，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是干那种工作的，认识几个年纪大的能叫爸爸的有钱客户，好像也不奇怪。”

她故意的加重了“那种工作”这四个字，看着范林歌似是支撑不住左摇右晃，优雅的伸手抚了抚自己鬓边的头发。

许琛纶安慰似的拍了拍范林歌的肩膀，顺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范林歌明显的还想说什么，许琛纶放在他肩上的手稍加用力，阻断了未出口的辩护。

“在我下跪道歉之前，咱们是不是还有一笔账要清算？”他扯了扯嘴角，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幽幽的光。

“呵。”崔母冷冷的抬了下眼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就说你儿子崔奇，”许琛纶顿了下，想到了那个槽多无口的奇奇，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之前怎么对待范林歌的你也知道吧？我们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咬都咬了，又不能反咬回去。但这心里总有些疙瘩。”

“要不这样吧，你们就赔个百八十万，意思意思。”许琛纶说完调笑着看向崔母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