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一勾,有些戏谑的意思。

可江津并未察觉到寒烨的笑,他正在给自己倒茶——忙了一日,渴得要紧。

“既然是你娘交代的,那便学罢。”江津轻飘飘道了一句。

毕竟是未来婆婆,哦不,岳母……好像也不对,是婆婆。

他以为要学的不外乎是《相互忍让携手共进家庭美满和谐共处经典全集》之类的书籍。

“那就从今日开始罢。”寒烨道,“恰好我今日已然看了半卷,津津你便陪我练练手罢。”

江津纳闷,心想:“练练手?”难不成这木盒里装的是功法?

思忖之间,他已被寒烨施展道法,从茶椅上飞向了床上,再想动弹时,发现已被寒烨稳稳当当地控制住。

寒烨就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盘着江津,江津根本摆脱不了。寒烨的手掌很宽大,因长期握剑练剑,上头长了一层糙糙的茧,握在江津的手腕上,便由不得江津抗拒了。

“津津,为夫要开始了。”寒烨道。

江津的手腕终于得以解脱。

眼瞧着寒烨将要有下一步动作,江津:“???”

他一把推开寒烨,道:“寒烨,你在搞什么鬼?”连忙起身系上自己的衣带。

江津情绪很激动,可寒烨依旧淡定,调戏道:“还能搞什么鬼,方才不是说了吗,不过是将今日所学的半卷书付诸于实践罢了,津津为何如此大惊小怪……你方才不是答应了要与为夫一起学的吗?”

“究竟是学个劳什子功法,竟要这般的不安分?”江津话一出口,心中便隐隐觉得……难道是那个?

不会吧?

荆州城那边竟会寄那样的书籍过来?

震惊之余,又闻寒烨道:“那书里说了,手法就如抚开云雾见月明一般,既要轻柔,又要神秘莫测,迂回折返,渐向深处,才能让对方由外至内产生愉悦之感……”

如此内涵之词,偏偏寒烨说得一本正经,真真是让江津想过去给他两拳。

可是,打不过呀。

“津津你是觉得我手法太重了吗?要不我们重来,为夫今夜必练到让你心生愉悦之感为止。”寒烨又道。

江津:“……”呃,不需要,不摸最愉悦。

他深吸几口气,才堪堪让自己平静下来,江津问道:“荆州城那边让我们学的是……是床笫之事?”

真让人难以启齿。

不料,寒烨摇头,道:“不是,不是床笫之事,那书面上写的是《床笫之战》。”

江津:“……”好一个“战”字,听起来还有几分激烈的意思,真是会取名字。

“娘亲说了,怕我们两个年少不经事,若不提前学学,怕洞房那夜误了良辰。”寒烨依旧一本正经,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一般。

可江津的脸红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