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高自强带着小伙子们,才刚刚挪到了半坡上,快被听墙角的李红刚,正拿着赵悦童的靴子在火上烤。

“你差不多喝点儿暖暖身子就行了,别喝太多,这是粮食酒,后劲大。”

“怕啥,我酒量好着呢!”赵悦童这一早上,又累又冷又受惊,她实在是需要喝点儿压一压。

再说她可是标准的山东人酒量,五六岁的时候,她爷爷喝半斤白酒,她能陪二两,大了可就厉害了,一瓶二锅头都不在话下,只不过赵越瑾不怎么让她喝而已,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是怕你一会儿回知青点,身上酒气重,让人误会。”李红刚无奈地看着赵悦童跟只小老鼠一样,一点点喝着酒,还美美地就着肉,那眯眼的小模样,像极了晒太阳的猫。

“嗯,那我就再喝一点,吃完这些肉我就不喝了。”好不容易能喝到一回酒,赵悦童还挺怀念的。

别的女孩儿都觉得白酒太辣,她很喜欢这种从舌尖到胃里的辛辣刺激,刺激过后还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巴适,所以还没等肉吃完,她就把一整碗的酒喝光了。

“嗝……李红刚!”赵悦童打了个酒嗝,娇气地喊了一声。

“又咋了?”李红刚头都没回地替她烤干袜子,他正拿着她的袜子,一回头他就想去看那双莹白如玉的小脚丫。

“肉还没吃完……嗝……酒,酒木有了,再来一碗!”见李红刚不回头,赵悦童拿空碗磕着炕沿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