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猝不及防的举动，令大家面色剧变。

杨烨深邃的瞳孔骤然收缩，条件反射地将程昱夏一把推了出去。

“呃！”

如葱的纤手用力掐住男人的脖子，杨烨因为呼吸不畅，整张脸涨得通红。

“家主！哼！”阿月姑娘冷哼一声，神智早已恢复清明，“一个伪君子，在这儿高谈阔论些什么世道大义？”

一时，鸦雀无声。

苍穹山派弟子们都看呆了，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样的骚操作？

程昱夏还没从刚才那一推中醒过神，就让夜溟幽匆忙之下捞了回去。

“师兄，你没事吧？”

夜溟幽迅速封住了程昱夏的几个穴道，阻止血液的继续流淌，可程昱夏就像是魔怔了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烨。

杨先生，为何要推开他？

刚才那样的情境下，再寻常的人，也会就近寻找事物格挡以求自保吧？更何况，是杨烨这么一个“品德败坏，毫无下限”的人。

为什么，在那样紧急的关头，他不假思索地推开了自己？

“程昱夏！”云洛蹲身在少年面前，厉声低喝。

“柳……柳师叔。”程昱夏愣了片刻，才看清眼前的人，“我，我……”

支支吾吾半晌，程昱夏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不知该适时地敲醒自己，还是该相信那微弱的人性。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杨烨此人，还值得他为之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