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有些惊讶，不过他也大概能理解徐文茜为什么这样问。

“你怎么回答的？”周望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说，不是女人非得骚男人才会喜欢，是……如果你骚的话，会有更多男人喜欢吧。”

孙怡脸红红的低声说道。

“有点道理。”

周望认同的点了点头，至少孙怡自己还是把这个理论践行的很明白的。

“那她怎么说？”

“她没有回应我，沉默了一会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孙怡无奈道，“我很担心她，因为这就不像是茜茜会问出来的问题……以前在宿舍，我和其他女生只是说几个荤段子她都会脸红的。”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总是有分寸的，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周望耸了耸肩。

“周先生，你们富贵家庭出来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孙怡忍不住问道，“感觉伱一点都不像大学才毕业的年纪哎……”

“这跟早不早熟没关系，只要是有正常认知的成年人，哪怕是十八岁，该懂的道理其实也都懂了，可能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你是不是真的能从容对待每件事吧？”

周望摊了摊手，“我唯一比别人幸运的地方，可能是我更有底气吧。”

“噗，这话挺装的，虽然你说出来并不会让人反感。”

孙怡扑哧一笑。

这时候花碎碎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她下了台，和接上她的十一往后台走去，步伐很急，也不知道要忙着去做什么。

“茜茜应该是又和程哲吵架了，程哲就是她要结婚的男朋友，我还去问了程哲，但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怡想起什么，又气愤的说道，“周先生，我和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称职的男朋友，之前有一次茜茜痛经，都是我临时请假去照顾她的，程哲一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周望不置可否，只是听孙怡不断吐槽。

又过了二十分钟，随着最后一个小明星下台，活动也差不多结束了，周望看到坐在前排的那些重要客人都开始起身离场。

“我们走吧。”

周望收回视线。

孙怡点点头正要开口，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忽的皱着眉头，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孙怡，你不去后台帮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领导……等我一下。”

看到中年男人，孙怡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小声和周望说了一句，然后走了过去。

“钱主管，那是我之前的客户，他过来参加庆典，我接待他一下。”

“是客户还是男朋友啊？”

中年男人狐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望，冲他假笑了一下，然后对孙怡说道：“赶紧来干活，要收尾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

“主管，我能不能请个假，那位客户还有问题要咨询我……”

“你不知道今天这个活动有多重要吗，真有其他事情也应该放一放。”

钱主管皱眉，“和你这个客户解释一下，快来吧。”

他的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意味。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个月的重要会议和活动你都缺席几次了，知道为什么就你一个人的激励发不下来了吧？”

一听到“激励”两个字，孙怡表情一变，似乎也有些生气。

“主管，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缺席迟到，和应不应该发我的激励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我没说有什么关系，但你自己想清楚。”

钱主管冷笑一声，“再给你五分钟，一会儿在后台见不到你人的话，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你……”

孙怡还想争辩，但钱主管已经转身走了。

等孙怡折回来的时候，周望看她的脸色不太对，就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我们走吧……对了，周先生，您是要去哪？”

孙怡勉强笑了一下。

周望指了指“春之眼”的副塔，等两人并肩朝那边走去，周望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也算是半个朋友了，你有话可以和我直说的。”

“上路都被你通关了，难道非要下塔也被你拔了，才能成为你的‘一个朋友’吗？”

孙怡半是幽怨半是玩笑的看了一眼周望，“那我都约了你两次了，你也没回我……”

“咳咳，和这个没关系！”

骤然被孙怡的车轮从脸上撵过去，猝不及防的周望只能干咳一声。

“和你开玩笑啦！”

孙怡轻轻捶了一下周望，抿了抿嘴才开口道，“那我就当和你吐槽一下了，虽然我感觉你肯定理解不了我们打工人的苦楚……”

“我尽量。”

“讨厌，又被你装到了。”

孙怡此时和周望相处已经自然了许多，她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无非就是职场潜规则那套东西啦……嗯，老娘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也算有几分姿色，我们主管就是馋我的身子，我又不让他得逞，他就处处针对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唔，你们干销售的相对来说，应该主要还是靠业绩说话吧？”

周望虽然没有上班的机会，但以前干过那么多兼职，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了解的。

“说是那么说，但领导总有各种办法穿你的小鞋啊，比如故意安排一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或者把一些优质的客户资源分配给别人……不然以我的能力，之前才不会两个月都没有开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