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典封怔住了片刻，挠头苦笑道：

“赵先生，你不会明白的……”

赵一转过头，与他对视一眼：

“以后叫我教主。”

杨典封迟疑了片刻，说道：

“是……教主。”

他也点了根烟。

“我这样的收入群体，养活自己很容易，可谈恋爱对于我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有了女朋友，我是不是要和她约会，要和她逛街，要和她旅游？”

“节假日是不是还得送她礼物？发红包？”

“我这点儿钱，真的禁不住造。”

“付出了一切，可能最后换来的只是分手前的一句‘你为什么不能有点儿上进心’？”

赵一笑着反问道：

“你觉得什么是上进心？”

杨典封一边儿开车，一边儿认真道：

“上进心……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不再是一个人奋发向上，努力生活的态度，而是变成了高档餐厅里的满嘴流油；变成了街上飞驰而过的豪车名骑；变成了游艇上他举着名贵佳酿，敬一杯酒池肉林。”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生活的世界很可悲。”

赵一望着车窗外异空间的琳琅满目，感慨道：

“你说的这些，只是文明社会的必然趋势，它不可悲。”

“你知道……什么可悲么？”

杨典封愣住。

“什么可悲？”

赵一继续道：

“可悲的是，你明明深刻地明白了这些道理，却仍然活成了自己看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