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也是被逼的……”

赵一上前，收起了手术刀，揉了揉它的头，安慰道：

“不要害怕，我是好人。”

小女鬼泪眼汪汪抬起头，惨白的腐烂面容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委屈。

“真的吗叔叔？”

赵一额头闪过一丝青筋，猛地掐住女鬼的脖子。

“你特mua的……叫哥哥！”

小女鬼见状急忙改口。

“giegie！”

赵一顿时满脸慈爱，松开手，温柔拍了拍她的头。

“这就对了嘛，我问你，这辆火车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小女鬼咬着自己的嘴唇，面色惨白。

“我……我不能说！”

“它……它监视着我，如果我说了，它就会立刻感知到！”

赵一眯着眼。

“它是谁？”

小女鬼摇了摇头，颤抖得厉害！

“课本三十八页的《师说》教过我们，秘密是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

“我是好孩子，我不能乱说坏话！”

赵一瞟了一眼行李箱旁边的那本涂鸦课本，抚摸了一下小女鬼的头。

“哥哥知道了，你不想说，哥哥不问就是。”

他转身，来到了黑色行李箱面前，将课本扔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又把其他的东西收检入那个破书包，把散落的笔装进了文具袋。

然后赵一站起身子，将书包还给了小女鬼，笑道：

“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扔，不然以后找不到了会哭的噢。”

小女鬼愣住了一下，接过了赵一递来的破旧书包，抱在了怀里。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一转身就要离开去五号车厢，小女鬼看着赵一的背影，忽然叫道：

“谢谢你，哥哥！”

赵一回头，微微一笑。

“不用谢。”

小女鬼面色纠结，但最后还是咬牙道：

“哥哥，去一号车厢！”

赵一怔住霎那，旋即和小女鬼挥了挥手。

“知道啦！”

看着赵一离开了六号车厢，进入五号车厢的黑色迷雾之中，小女鬼目光回到了那个黑色行李箱上，紧紧抱住自己的破旧书包，竟流下了血泪……

……

六号车厢和五号车厢之间有一个不长的小走道。

老式的绿皮火车都是这样。

赵一离开了六号车厢，才拿出那本小女孩的课本，翻到了38页。

果然有一篇《师说》。

上面还用四种不同颜色的笔做上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乍一看，好似什么都没有，但赵一扫过几遍后，便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相同颜色的笔，圈出来的字，恰好可以拼凑成一句话。

…

【控制室有最新的晨报和地图。】

【发动火车需要柴油。】

【不要去驾驶室。】

【它会一直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