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命行事？”芸欣冷笑一声。

作为奴才，自然是听从主子吩咐，但具体怎么做，这个分寸仍旧是掌握在奴才手里的。

她没有继续废话，眼下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像小姐说的那样，若是这次不把这些人彻底卸掉爪牙的话，以后必定会找她们报仇。

然后，她高高举起石头，狠狠砸下。

一下又一下。

玉翠也朝一个小厮走去，这人长得一副猥琐样子，吃喝嫖赌，每次发了月前就去逛窑子。

还经常对她动手动脚，跟小姐说了，结果那些人反倒指摘是她不知检点，到处勾引汉子。然后小姐不仅没给她撑腰，反说让她不要去争，不要让后宅不宁，惹姑爷不高兴。呵，呸——

玉翠啐了一口，也毫不犹豫砸了下去。

惨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响起，中院再次沸腾了起来。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中院的隔门被撞开。

一群五六个小四丫鬟冲了进来，然后是宁建仁。

越过影壁，经过回廊，眼前一幕惊呆了。

场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群小厮婆子，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狼狈地坐在廊下。

还有两个丫鬟如同疯子一样，用石头砸人……

“住手——”

爆喝声乍然响起，将院中所有的打击声，惨叫声都压了下去。

芸欣和玉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脑袋懵懵的。

杀人了……不，是砸人了。

平生第一次砸人，竟是这般……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