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自杀，醒来的时候，又是新的开始，新的折磨！”

“自从服下那颗药，我只能活在痛苦中啊！！！”

他丢掉手里的青铜剑，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你们明白过吗？”

“你们感受过吗？”

“那种无时无刻，像被虫子钻心，像被蚂蚁啃咬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折磨着我的灵魂！”

“哈哈哈……”

“这就是帝王权相们，在追求的长生不老啊！！！”

他成为试药人，一辈子都无法踏出这里。

他愚忠了一辈子，可最终得到了什么？

痛苦！

绝望！

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若非叶玄刚刚的那三个巴掌，他估计会因为长生药的‘腐蚀’，而无法清醒过来。

“天啊……”

李长安的脸上露出震撼的表情。

他研究历史文献很多年，第一次知道，传说中描绘得天花乱坠的长生药，居然是一种折磨人的毒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悲！

太可悲了！

“那，我送你一程。”叶玄平静地开口。“结束你的痛苦。”

“谢谢……”

蒙毅闭上眼眸，脸上充满对死亡来临的喜悦。

叶玄叹息了一声，虚无的长剑，贯穿蒙毅的心口。

“嗯哼……”

蒙毅闷哼一声，忽然睁开双眼，抬头望着叶玄，“我无法动这里的任何东西……请帮我……毁掉药方，它不该存在……不该……”

话音未落。

他的瞳孔一缩，随后脑袋一低，彻底没了生命。

叶玄松开手，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