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歆视线最后落在对方那对透明的小翅膀上，有点像…蜻蜓的翅膀，不过看起来更加轻盈柔软。

她意识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第一次的幽灵小镇的副本里，最后关头，对方舍身冲向自己，用一双翅膀将自己护住，离开副本的场景。

似乎，面前的翅膀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素素？”

姝歆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素素在识海中围绕炙亮的神识转了一圈，说道：【没错，就是我。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破而后立，幸好你收集了足够的魔晶，还有那个空间之灵，才让我一次性完成了蜕变，不然以平常的修炼速度，没有个几十年我不可能蜕变出自己的真实身体。】

姝歆听对方这么一说，喜极而泣。

对方是因为她才陷入沉寂，现在小素素进阶，她心中无比欣慰。

“都因为我，几次差点把你连累死。你恢复了就好……”

素素：【我觉得我们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吧，没有因为谁不谁的。再说，不管我怎样，只要你没死，我就不会消失。反之，你死了，我必死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姝歆的错觉，她总觉得小素素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更生动了，更有感情了。

姝歆指着对方的翅膀：“你是本来就有翅膀的吗？”

素素：【这是我们选择缔结最高级别契约的时候，自动生成的守护者之翼……】

姝歆一听这个，就想到自己被翅膀紧紧环抱住的场景。原来是专门为了自己而生的啊。

【其实这个除了守护功能外，还能做很多事情。毕竟对于我们辅助性的助手而言，几乎就只能待在宿主的识海中。即便能短暂在外面世界停留，也承受不住丁点风险，很容易洗白。但有了这个就不一样了，里面可以存储一定元能，可以抵挡一定攻击甚至简单的施法等等。】

姝歆：“那……我是说如果，那些没有与宿主签订高级契约的助手，会有这个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不能随便出来？”

素素：【没错，即便升到高级的系统助手，也无法随便进入别的世界。当然，他们可以在各个宿主间自由跳转，以及返回自己的次元空间中。】

姝歆哦了一声，旋即便了然：那些系统拥有强大的功能，若非自己不能独立存在，又何苦硬要去绑定一个普通人？

巴巴地给对方送各种东西让对方变强，然后把自己一脚蹬了，或者干脆像素素曾经那个高级宿主一样，让你与其它系统之间“和平共处”？

素素虽然在沉寂中，但对外界事情还是在持续不断接收信息中，所以当姝歆说这次任务完成返回的路程有些远时，素素便说道：【话说你这次被那磁场风暴卷入空间裂隙中，在能量耗尽之前着陆一个生命世界着实幸运。在本体生命耗尽之前激活副本任务更是幸运，最后歪打正着破解了这个副本……】

姝歆原本觉得自己在孤岛上很惨，自己费了好大努力才完成了任务。

现在听素素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的那点努力在幸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你这么说也是哈，我刚到岛上的时候，发现一点剩余积分都没有了，身体也比以往都虚弱，想来便是因为中途所有积分和身体元能都被消耗以抵抗时空乱流了。但凡时空旅程再远一点，我意识都不可能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