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了，连棒梗都抵抗不了困意睡过去后，秦淮茹才恋恋不舍的给孩子们掖了掖被角，在三个孩子的额头一人亲了一口。

然后捂着阵痛的肚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走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连死亡，她也选择死在外边，不给这家里添麻烦，办白事也是需要钱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如果死在家里，那些债主就会上门来找张氏要债了。

而到最后，到秦淮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那个把钱缝在内层衣服里，闭着眼睛装睡的张氏，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有安慰，没有道别，更没有挽留。

听到外间房门重新关紧的声音，张氏彻底的放心了，她睁开眼看了两秒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很快又安稳的把眼闭上了，在睡着前，张氏想的是：

【这儿媳妇，真懂事，真是个好人，我儿这挑老婆的眼光啊，真好！】

秦淮茹跌跌撞撞的离开四合院。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她无处可去了。

迷茫了好一会儿，她才鬼使神差的往医院那个方向走去。

【那个医生...会不会...还在那里？】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秦淮茹来到昨天的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