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如看到他去盛饭，微微一愣，但很快咬着嘴唇又垂下视线。

三碗饭很快盛好，出来放到桌上。

“谢谢爸爸！”

“爸爸，我现在可以吃肉吗？”

小女孩抬头，乌黑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宁天，嘴巴却在不停地蠕动。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格外馋肉，又因为家里情况不好，一个月能吃几次油荤已经很好了。

所以妞妞看到有红绕肉，不停地咽口水。

但她硬是忍着没动，而是等宁天开口。

原来过去几年，家里吃饭，凡是好吃的都要留给林霄，母女俩只能吃他剩下的。

一旦违背他的意思，林霄就是一顿呵斥辱骂、拳打脚踢。

妞妞有过被骂的经历，所以特别乖。

宁天还没开口，宋宛如就道，“妞妞，我们吃菜就好了，你看，把芹菜放汤里滚一圈也很好吃的。”

她夹了一筷子芹菜，在红烧肉的汤汁里滚了一圈，沾染了油荤的鲜香味道，这才夹给妞妞。

妞妞没说什么，乖巧地点头。

宁天看不下去了，直接道，“不，你们也吃。”

他当然不是林霄那种人，宁天立马将肉碗举起，拨了一大半肉给两人。

“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们也吃。”

他一边分肉，一边皱了一下鼻子，宁天闻到了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

有一丝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