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既是国王也是信仰首领，因此鱼人中的神选者数量要比其他种族多得多。

其次，还记得我之前将永生者之力复制给伱的那种邪术吗？

那正是我在当年的游历中，从大衮密教这里学会的方法。

我之前告诉过你，鱼人们的个体实力相当羸弱，但它们可以使用这种邪术将普通个体的力量以死亡的代价而进行转移和累积，只要鱼人在同一时间死的足够多，那么就大概率会创造出一头超级鱼人！

而这种超级鱼人再进一步就是大衮圣子的雏形了。

换句话说，你杀死了一头圣子并不能让一个鱼人氏族崩溃，相反因为敌人的不断杀戮，反而会制造出越来越多的超级鱼人，最终形成新的圣子。

这个过程非常快，尤其是在鱼人们进行大型战争的时期，我曾经从大礁行省的鲛人历史石板中读到过鲛人的记录。

在当年海渊天尊神降于物质世界与大衮进行的恶斗中，跟随海渊天尊出击的亚特兰王国曾有记录在一个月之内连续杀死过同一个大型鱼人氏族的七个大衮圣子，更可怕的是，那个鱼人氏族至今还在蛮荒之海的某个角落里繁衍着。

所以，如果非要我说的话，现在正在被潘妮屠戮的那头圣子没准就是这几天刚刚诞生的家伙。”

翠丝叹气说：

“总之不能拿对待豺狼人的经验对抗鱼人，这两者从文明结构到存在形式都截然不同，虽然在个体力量上，鱼人远不是豺狼人的对手，但在文明体量上，豺狼人给鱼人提鞋都不配。

类似于黑灾这样的灾难，在迷雾海的荒蛮海疆里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那里的鱼人远离文明世界，它们会把彼此视作敌人互相攻伐，我曾亲眼目睹过两个鱼人氏族在无人海域的大战，我必须承认，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数量优势’的真正含义。

不过倒也不必太担心。

鱼人们的文明形态还停留在相当原始的阶段，它们太蠢了根本无力维持复杂的社会形态，因此在其氏族膨胀到一定规模之后就会自行分化，不必担心在未来某一天会出现一位‘鱼人之王’这样离谱的玩意。

大衮的教义崇拜谋杀、谎言和诡计，这种特性要求鱼人们必须维持长久的内乱与纷争。”

“嗯，我懂了。”

墨菲点了点头，又问道：

“我要去和鲛人的首领们谈一谈，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当然，我还想问问当年在大礁行省接待我的那名鲛人祭司是否安康，她可是非常风趣幽默的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呢。”

翠丝回应道：

“虽然不算是朋友，但也算是熟人，于情于理都必须问清楚，稍等我一下，等我驱散了鱼人们在海中的聚集之后就前去和你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