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峰内心有些震动，他目光看着小狸猫，也终于明白当初的阿狸为什么会在万龙窟之中，对那一头将死的龙皇有着那么大的恨意与怨念了，毕竟，这是一场灭族的仇恨，当年龙族作为远古八族之一，同样是这场黑暗浩劫的参与者。

炽幽古圣眸光变得愈发沧桑起来，他抬头仰望，像是陷入了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之中，道：“百万年前，我人族那场黑暗浩劫太惨烈了，我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圣贤，前仆后继，为种族而战，很难去形容他们的大义！”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族圣贤消失的原因吗？”陈峰叹了口气，轻声道。

能够达到圣贤者之境，本就是天地间的至强者，除了时间以外，很难有什么手段能够杀死他们的了，而被迫卷入那场黑暗浩劫之中，纵然是圣人也会陨落。

“这座‘太上玉清宫’是我仿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坑杀这三个老东西，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无法将他们尽数镇杀，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了！”炽幽古圣轻叹道。

圣人不是那么好杀的，尤其是以一己之力，独战三大妖族古圣，能够将它们尽数镇压与封印在这里，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功绩了。

“轰隆隆！”突然间，这片幽静的大殿开始急速震动起来，山崩地裂，灵气溃散，更有数不清的空间乱流，从石殿之外穿透进来，绞杀一切，恐怖如斯！

陈峰心底一惊，纵然是这座黑塔的防御力够强，但在百万载岁月面前，失去了圣人的掌控，也终究还是流失了大部分的神威了。

“这座遗迹，也终究是到达极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