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偏头看了他一眼，“坐在长椅上等你的时候，看见了唯一。就近来了咖啡馆，请她喝杯牛乳，我给你发了信息的。”

“下次当面跟我说一声好吗？转过身你就不见了，我真的很担心。”

“恩。”沈湘点头。

唐民德带着她离开咖啡馆。

出了门。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加绒外套，细心摊开披在妻子身上。站在迎风那一面替她挡风，才搂着人继续往街边停车的位置走。

“湘湘，今天晚上吃鱼怎么样？我让管家买了新鲜的鲤鱼，回家我做给你吃。”

“明后几天都是好天气，许久没去露营山庄了，听说那边的迎春花都开了。我让助理把工作往后排了，咱们明早就开车过去。”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清明节，这些年都没回青县，咱们今年回青县扫墓吧？顺便去一趟初中高的学校转一转。”

两人先后上车。

行车的路上唐民德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沈湘坐在副驾驶座上，她偏头看向身旁开车的丈夫。目光无意识中落在方向盘‘r’的车标上，标识很耀眼，财富的象征。

她记得——

他们俩刚结婚的时候，开的是小电驴。

两人拼命奋斗，为了一两万的单子到处碰壁。五公里的路都不舍得坐车，三餐不见荤腥。熬了将近一年，得了个大投资。

那年，他们俩买了人生第一辆轿车，二十万的长安福特。

一年又一年。

福特、宝马、奔驰、保时捷……车子不断地更换，但副驾驶座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副驾驶座不再是她特有。

沈湘动了动手指。

坐在他今年新买的这辆劳斯莱斯副驾上，她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