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通红，眼眶边上犹挂着两颗比大号磨盘还要大上许多的泪珠，泪珠坠在那里，倔强地不肯落下。

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她轻轻地笑了声。

……

【妖心，天骄级大妖，妖丹期龙族之懊恼、羞愧、尴尬，三斤五两，可抵卖。】

【妖心，天骄级大妖，妖丹期龙族之疑惑、震惊、烦恼，五斤一两，可抵卖。】

他像是在期待什么，连呼吸都放轻了。

宋辞晚淡淡笑道：“不过是敬重龙君气节罢了。”

宋辞晚的目光略微自那龙角扫过，又落到了敖风的眼角。

好长一段话，敖风像是放鞭炮般一口气吐露出来，说完后，他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心事般，将脖子再往高处抬了抬，龙眼一闭，整条龙已经完全是慷慨赴死之态。

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还活在这里？

宋辞晚便又道：“那么龙君可知，我为何要主动给你治疗？”

不等宋辞晚答话，这少年的声音又哼道：“你便是救了本君又如何？怎么？施恩于我，便指望本君对你心怀感激吗？哼！人族，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既说了自愿挑战，生死自负，本君便不惧一死！”

尤其是越到后来，随着宋辞晚甘霖化伤术的生效，敖风身上密布的伤口开始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好转——

“你”了半天，后面的话硬是吐不出来。直将自己一双硕大的龙眼给瞪成了一对巨大的灯笼，灯笼边角似有烛泪，几欲滴出。

【妖心，天骄级大妖，妖丹期龙族之愤怒、羞耻、愤怒，三斤九两，可抵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