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陈疯子,老天不公,老子代老天帮你堵上!(2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奈何这些眼高于顶的倌人,对他这位没什么情调的侯爷看不太上,但于康喜欢看她们啊。

夜间,方瑛还会请几个尼姑到家里做法事,那些姑子个个长相端正,前凸后翘,一身僧衣,别有一番趣味。

反倒家里的妻妾,经过几场饮宴后,他是一个都看不上了。

没有情趣,甚是无聊。

他也想纳个伎子,奈何掏不出赎身的银子。

家中银子是父亲账房管着的,若知道他敢纳伎,父亲能打死他,估计皇帝还得加油助威。

“儿子知道了。”于康无奈,我看看还不行啊。

“别和姚夔瞎搀和,他快死了。”

于康觉得,他爹于谦就是小心眼,姚夔把他挤兑得离开了首辅之位,眼看着姚夔要上位,他就生气,挡着勋爵人家的彼此亲近亲近。

“你懂个屁,姚夔是文官,擅自和武勋交集,他要干什么?”

于谦放下笔,瞪着他:“动动你那蠢脑子,文武分治,是皇帝一以贯之的国策。”

“我为什么离开了首辅之位?”

“难道我于谦,真有造反的能力吗?没有的!”

“天下人都心知肚明,我于谦要兵没兵,要人没人,拿什么造反?”

“再说了,我荣封国公,受陛下信重,子孙位极人臣,为何造反啊?”

“就是因为我站着首辅的位置,挡了文官的路,所以我才罢相,离开了内阁!”

于谦终于说出真话来。

“方瑛刚封国公之位,就和阁臣牵扯,他要干什么?”

“再说了,陛下不事奢靡,不喜铺张。”

“方瑛自以为聪明,想自污来保全国公之位,却不知,他的国公之位是战场上得来的,陛下不会夺走的!”

“真是笑话,连世券都没有的国公,还用自污来自保,脑袋有病吧?”

于谦冷哼:“他俩都是取死之道,等着吧,陛下的圣旨估计在路上呢,有他俩好果子吃的!”

于康不信。

没过几天,内阁就收到了皇帝训斥的圣旨。

先训斥阁臣,不知规范朝臣,统统罚俸半月。

又训斥姚夔,质问他,和勋贵交集,是有异心吗?

最后训斥方瑛,连个世券都没有的国公,难道还需要朕疑你、不信你吗?这般作秀是该谁看呢?

勒令方瑛闭门思过一个月,凡参与饮宴的官僚,皆罚俸三个月,家中无钱吃饭就去找方瑛讨要,方瑛有钱。

激烈的党争,顿时被泼上一盆凉水。

于康回家时,跑到于谦书房里跪下:“谢父亲提醒之恩。”

“你还想到了什么?”于谦在编纂兵法,过了半刻,才抬头问他一句。

于康微微思考:“回父亲,想来首辅的位置要定下来了。”

“有进步,你说是谁?”

于康赧然:“父亲说过了,是李公。”

“次辅呢?”

“想来是王公吧。”于康猜测是王复。

于谦嘴角翘起:“贬斥了方瑛,嘉奖为父的圣旨估计在路上了。”

而在扬州。

周瑄草草了结桂怡案,开始调查瘦马案。

养济院,包含育婴堂、居养院两个。

前者养婴孩,后者养孤寡老人。

陛下对婴孩极为重视,对老人却不闻不问,甚至要裁撤掉养济院,盖因老人无用。

陈舞阳和周瑄兵分两路,陈舞阳对这种慢吞吞查案子,觉得太磨叽,不感兴趣。

他喜欢大开大合。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青楼里,挨家住,江都城里哪家舒坦他一清二楚。

今日一早,由仆人伺候着穿上官袍。

咚!

刀鞘拄在青楼账房的柜台之上。

这家青楼,是江都最好最豪华的青楼。

青楼,可不是勾栏瓦舍。

瓦舍是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

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

青楼,是单纯的青楼。

但伎子、杂耍的、说相声的、唱戏的都是下九流,都是贱籍。

不过景泰九年之后,逐渐放开贱籍和民籍之说,也不将这些行业视为下九流。

那账房陪着笑:“可是姑娘没伺候好大爷?老奴这就去把姑娘叫下来,随您差遣。”

说着,将一枚银币,塞进陈舞阳的手上。

他并不认识都知监的官袍。

以为只是过路的官员,索要贿赂呢。

“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好,而是兄台你,伺候得不好啊。”

陈舞阳将银币丢在柜台上。

银币转了一圈,掉在地上。

账房赔笑,拿出五枚:“官爷,这皮.輮生意也不好做,求官爷赏脸,高抬贵手。”

“您要是不解气,来打我,您随便发落我都行。”

“要是还不解气,就将姑娘们都叫下来,随您发落如何?”

账房也是块滚刀肉。

江都在运河之上,过往商旅三教九流都有,若是一味耍横,生意早就开不下去了。

干这行的,哪有什么颜面可言。

都是滚刀肉,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呢?

账房走走出来,把脸伸过来。

正常人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小过节也就揭过去了。

可是。

陈舞阳退后三步,轮动刀鞘,啪的一声,狠狠砸在账房的脸上。

账房面皮狠狠抽动一下,然后斜着栽倒在地上,脸部立刻肿了起来,他伸手往最里面摸了摸,竟摸出来三颗牙齿。

“来人,来人啊!”账房指着陈舞阳,刚想说弄死他的。

结果,陈舞阳把刀鞘塞进他的嘴里。

“认得这身官袍吗?”

账房还真不认识,扬州是商贸汇聚之地,什么达官显贵不从这里走啊,都知监的官袍他们真的不认识。

“那你知道都知监吗?”

陈舞阳从腰间解下腰牌,放在账房的眼前:“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账房更懵逼,都知监是什么鬼?

这边的动静,吸引青楼里的打手过来。

却看见陈舞阳手中的腰牌,一个个气势顿弱。

老鸨子卢氏快速过来,往陈舞阳身上贴:“官爷,哪里不让您满意了,奴家把姑娘们叫下来,您随便处罚,直到您满意为止。”

“老子要杀了你才能满意,你让不让老子杀呢?”陈舞阳朝她笑。

卢氏脸色一僵,语气冷硬起来:“官爷,您是官面上的,但您可知,这店面背后是谁吗?”

“咱们和和气气生财,您想要多少,开个价。”

“没必要搞得太僵,到时候谁的面子都过不去,您说是吧?”

歘!

陈舞阳单手抽刀,因为刀鞘被账房含着呢。

左手环住卢氏的脖子,然后顺势在她胸口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啊!”卢氏惨叫。

“别叫,告诉本官,你背后是谁啊?”

陈舞阳用刀柄指着那些打手:“都他娘的老实点,都知监办案,活腻味了?跪下!”

这些打手,都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

都知监番子全都抽出刀。

顿时青楼里鸡飞狗跳。

那些打手吓得跪在地上,若犯了罪,可都是要被移民的,老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