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元宵节,杀人夜(中秋快乐!)(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奈何其人虽有才,但都口臭。

不调教就不能用。

朱祁钰不再说话,而是继续看奏章,让他们在殿中跪着。

汤胤勣等人冷汗涔涔,皇帝这是翻旧账来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

朱祁钰抬眸:“围炉聚炊欢呼处,百味消融小釜中,是伱写的?”

“回陛下,是草民所写。”汤胤勣磕头。

“你是草民吗?你曾祖父是东瓯王,当朕不认识你呢?”

朱祁钰沉喝:“去,抽他两个耳光,长长记性!”

啪!啪!

冯孝拿着戒尺,左右各一下。

汤胤勣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戒尺打在脸颊上,牙齿磕到腮帮,溢出鲜血。

“微臣知罪!”汤胤勣忍痛磕头。

“你是谁的臣啊?”

朱祁钰丢掉奏章,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软塌上,正视着汤胤勣。

汤胤勣吓得浑身发抖:“微、微臣是陛下的臣子!”

“朕敢有你这样的臣子吗?”

“朕区区无道昏君,敢让你这位大贤俯首称臣?”

“哼,朕看呀,当初不该太祖皇帝登基称帝,该让你祖先汤和登基呀,你这种大贤才能做当世明君啊!”

朱祁钰阴阳怪气。

汤胤勣浑身颤抖:“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先祖对太祖皇帝,更是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心!绝对没有!”

这是要把东瓯王从棺材板里抠出来的节奏呀。

太祖皇帝对老兄弟很好,汤和死了,都没给后人封爵,也不许继承爵位。

要说汤家心中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一起打江山,凭啥你老朱家做皇帝,我老汤家连汤都喝不着呢?何况要是没有汤和,你朱元璋还是个小和尚呢!

“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地骂朕吗?”

朱祁钰冷笑:“别人骂朕,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没受过皇恩,你家是什么人家,忘了?”

忽然,爆吼!

汤胤勣身体哆嗦成个蛋:“陛下,微臣没有骂过陛下,也绝对不敢辱骂君父,不、不敢!”

“当朕是瞎子吗?就你读过书,朕没读过吗?”

朱祁钰面露凶色:“读了几本破书,就敢诽谤君父了?朕若是给你一把剑,是不是要弑杀君父啊!”

“微臣不敢!”汤胤勣惊恐哭泣。

其他几个文人,都吓尿了。

拿着笔杆子时候是勇士,放下笔杆子都是怂蛋。

“是太祖皇帝没让你祖上袭爵,所以心中有怨怼吧?”

“过了这么多年,朝堂对尔等不闻不问的,心里不爽吧?”

“所以,才将心中的怨怼,发泄在朕的头上?”

“天天骂朕,好玩吗?”

朱祁钰冷笑:“哼,如此怨气,用不用朕给你开太庙,让你进去,骂太祖皇帝一顿啊?”

“啊!”

汤胤勣现在就想死,立刻死。

汤家虽没封爵,但也是大家族,家族口子上千人,若因为他而被流放,他就是家族罪人。

“看来你是想去骂呀!”

朱祁钰嗤笑出来:“真没发现,汤和的后人,竟要出个反贼!”

“微臣绝对没有啊!陛下,微臣愿以一死,自证清白!”汤胤勣真想一头撞死干净。

陛下您不能总冤枉我呀!

没有的事,您非要往我脑袋上扣!

朱祁钰不逗他了,看向苏平兄弟:“你们几个,读了那么多书,会写几首酸诗,就把自己当成谁了?”

“当自己是李商隐?是罗隐了?”

罗隐经常骂皇帝,但当时已经是唐末了。

所有人都吓尿了。

从被宣诏入宫开始,就证明皇帝的反击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

“大才子们!”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骂朕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到了朕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了呢?”

真不敢放,怕放屁把您熏着。

“臣等有罪!”

“承认了?”

朱祁钰冷冷问:“朕都不知道,究竟哪里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朕自认这个皇帝做得还算合格,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朕就是无道昏君了呢?”

“好。”

“既然你们骂朕是无道昏君!”

“那朕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无道昏君!”

朱祁钰冷笑:“把衣服扒了,挂在午门上,让他们的仰慕者看看,他们都是何等风采?”

汤胤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比杀了他们,更狠。

“谁也不许死,你们敢自杀,朕就诛你们九族!”

朱祁钰调整个姿势:“挂着的时候,也给自己写一首诗,要应景,要精彩,朕要看!还要记入史书!为尔等扬名!”

他一挥手。

太监们把几个才子拖下去。

苏平、苏正都八十岁的人了,却还要丢这个脸。

还不能死。

被剥光了挂在午门上,然后写一首诗,流芳千古。

他们以后就不是景泰十才子了,而是景泰十犬,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了。

“传旨,缉拿所有辱骂朕,讽刺朝政之人!”

“奴婢遵旨!”

消息传出宫中,厂卫出动。

京中欢庆元宵,节日气氛浓烈。

但厂卫番子忽然被召集起来,如猛虎出匣。

锦衣卫管尧、卢谦带队。

东厂是范青带队。

会馆就在厂卫手上,士子们说些什么,会馆里的姑娘了如指掌,他们直接先扫自己的会馆。

元宵节,宫中侍卫休假。

也都泡在会馆里,这里面的姑娘,曲艺双绝者不计其数,却都是清倌人,看得到摸不到,想摸到,得加钱。

会馆里玩法多样,天天都有节目,各个小房间里还有小节目。

偶尔还会请教坊司的戏班子来唱戏,热闹非凡。

小房间里开了小节目更劲爆,清倌人身着薄纱,热辣跳舞,舞姿曼妙。

能进来的,可不是有钱就行,那得是有地位的。

京中一般权贵都看不到,只有寥寥数人,被姑娘看上,当入幕之宾,才能进小房间观赏节目。

“他娘的,老子花了这么多钱,连个娘们的手都摸不到!”

“就在这里干喝酒!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一个粗犷汉子满脸愤懑:“还是以前好,老子花个几两银子,那些娘们都得舔老子的脚指头!”

“现在倒好,弄个会馆,老子想找姑娘都找不到!”

他的兄弟跟着附和:“是啊,大哥,京师又取缔了青楼,只能来会馆,干啥都要钱!就是哄抬比价!真他娘的晦气!”

“几位老兄,你们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在一楼的散台里,几个粗汉坐一起吃酒,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一个文质彬彬的富家公子,拿着扇子,过来坐下,端起酒杯,也不嫌弃地喝了一口:“你们看,这会馆有六层楼,这第一层呀,就如你我一般的穷散客。”

“别说见着花魁了,连个像样的姑娘都没有,都是些残花败柳。”

“咱们坐在这,就如以前打茶围,写几首酸诗哄骗姑娘。”

“现在则不一样了,一切向钱看齐。”

“谁出的钱多,那些残花败柳就看上谁,让谁进去。”

“你们看,这一楼四周全是小房间,能进去的,都是充大头的傻子,倾家荡产见一些残花败柳,还不自知。”

“你们以前见的那种货色,早就没了,要么转行了,要么转去地下了。”

“呵,就这些残花败柳,也都是你们眼中的神仙人物。”

说着,夹起一枚花生米,放进嘴里。

“这位公子,我们几个都是跑船的大老粗,不懂这里面门道,您仔细说说。”一个莽汉给他倒了杯酒。

公子哥笑道:“那本公子就跟你们说道说道。”

“这第二层呀,都是曾经红极一时的花魁,虽然过气了,但也是风采伊人,美轮美奂。”

“上二楼,那得有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食指。

“一百两银子?”一个莽汉问。

“切,一百两?你在一楼都没人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