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主打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看我陶鲁如何破敌!(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他不是瞧不起土人,而是明军要剿灭覃氏,他怎么娶人家孙女?

而覃树也老谋深算,用亲事笼络陶鲁,只因看陶鲁年轻,以为少年心性,用美人笼络他,让如此美少年为他覃家卖命。

“小大人,莫要看本官长成这样,吾家孙女可是出落得漂亮。”

覃树让人把孙小姐请来。

很快,一个小美人款款而来,说话是本地口音的汉语,还读过书,可谓是知书达理。

陶鲁清楚,若不同意,覃树不会信任他的。

“那就谢爷丈大人美意了!”陶鲁很不要脸,美人投怀送抱,他是乐意的。

覃树则哈哈大笑。

有了亲戚,就好办了。

两人相谈甚欢。

“贤孙婿,此事你真能做主?”覃树还举棋不定。

陶鲁承诺,古零土司出兵泗城府和庆元府,所有缴获归古零土司,总督府再支援两千支火器。

“此乃总督令信,爷丈大人若不信小子,总该相信这令信吧?”

陶鲁拿出令信:“而且,孙婿初来造访,带来二百支火铳,当做见面礼。”

覃树如树皮一样的脸上露出笑容,大黄门牙还丢了一颗,偏偏他才是两府皇帝。

火器可是好玩意啊。

他寨子里也有,但都是老掉牙的玩意儿。

“罢了,本指挥使愿意出兵两万。”

陶鲁脸色微变,笑道:“爷丈大人,我家总督想请您出兵十万,一应补给皆由总督府补给。”

“贤孙婿啊,你是我古零土司的孙女婿,总该为我家谋利呀。”

覃树无非想多要一些好处。

他手里有壮丁二十四万人,打仗时都能推上战场,他更想从明军手里得到一些武器,淘汰的武器就行。

陶鲁无奈道:“既然爷丈大人如此说了,孙婿就再去求一求总督,争取给贵司多些好处。”

“什么叫贵司,是咱们家!”覃树佯怒。

陶鲁赶紧应答。

当天晚上,古零土司对陶鲁热情招待,还送给他两个美人,解解乏。

他又返回总督驻地。

和方瑛定下计划。

又奔波回到白山,一番交谈,覃树决定派遣十万大军襄助。

定在三日后开拔,覃树让儿子亲自领军。

陶鲁则被留下来,美其名曰是和小孙女增进感情,其实是留下当俘虏。

但他这个俘虏,当得实在舒服,夜夜笙歌。

覃树极为谨慎。

担心被明军偷家,在大军离开后,反而加强巡逻,并且多多派出探马,确定方瑛率领大军离开了恩思府。

而那个小使者,已经完全埋没在女人堆里了,没什么大志向。

到了约定的时间。

这天晚上,纸醉金迷的陶鲁忽然睁开眼睛,一刀一个,把伺候他的两个小美人送上了路。

这两个小美人,是覃树的间谍,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报上去。

覃树还把他和他的部下分离,让覃家仆人伺候他。

他把几个仆人叫进屋舍,一刀一个,全都宰了。

然后钻出了房间。

他在这寨子里生活近一个月,全都摸熟了。

岗哨几时巡逻,陶鲁一清二楚,而且这条路他已经算过几万遍了,任何可能遇到的意外,他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他快速离开这间客宅。

和他的人汇合,他带来一千人,但大多被安置在寨子外,带进来的只有十几个人。

“陶六,你去打开寨门,把咱们的人迎进来。”

“其他人跟本官走!”

陶鲁打算学欧信,来一招擒贼先擒王。

覃树不放心让陶鲁住自己家,干脆安置在客宅里,但陶鲁对覃家却知之甚祥。

哪道墙底下有狗,夜里几时有土兵巡逻,他都一清二楚。

都是从覃家仆人嘴里套出来的。

陶鲁年纪小,翻不过覃家大墙,干脆从狗洞里面爬过去,给狗送上喂了药的鸡腿。

狗不叫了,他再让手下跳进来。

一路摸到了覃树的卧房。

他用刀慢慢拨动门栓。

陶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覃树的警觉。

当门栓响动。

覃树立刻睁开眼睛,拿着刀,慢慢靠近门口。

但房门被推开的一刻,他立刻一刀刺过去,陶鲁作势一滚,刀尖刺破了衣服,胸口有点痛。

“来人啊!”覃树厉喝。

两个兵卒一拥而上,把覃树按在地上。

陶鲁则冲上去,把鞋塞进覃树的嘴里:“不许叫!”

覃树怒瞪陶鲁。

千防万防,没想到陶鲁竟敢冒死刺杀他。

“放信号,让人杀进来!”

陶鲁则去带两个人去后宅,把覃树的家人全都抓起来。

覃树有两个儿子,一个带兵随方瑛出征了,另一个则镇守田州府,覃家老宅只有覃树的几个孙儿和孙女。

“贤孙婿,别开玩笑,放了老夫。”覃树冲陶鲁在笑,嘴里的鞋不知何时掉了。

陶鲁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天热又紧张,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赤着,过于紧张之下,浑然不知。

放了信号,等待寨外的大军进来。

“覃树,你听调不听宣,陛下圣旨,要斩你覃家满门,还恩思府、田州府朗朗乾坤!”

陶鲁厉声道。

而在覃府巡视的土兵,纷纷涌进来,陶鲁则把覃树薅起来:“谁敢过来,你们敢往前一步,本官就杀了他!”

覃树知道,自己栽了。

但凭借陶鲁的一千人,动不了古零土司的根基。

“都退下,这是吾家内事,无妨事,都退下。”

覃树冲陶鲁挤出一抹笑容,十分有气度:“贤孙婿,你想当这两府之王吗?”

“爷爷这就许诺你,让你当两府之王。”

“如何?”

陶鲁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血线。

“你是谁的爷爷?”陶鲁一口吐沫,喷在覃树的脸上。

覃树闷哼一声:“难道你真不顾亲情?”

“本官和你有个屁亲情?”

“你张嘴贤孙婿,闭嘴贤孙婿!”

“却把本官当犯人一样管着,处处防备!”

“再说了,本官可曾纳了你的孙女?”

“真是自作多情。”

“本官再告诉你,你派到本官身边的几个贱人,已经被本官手刃了!”

“你覃树,就束手就擒吧!”

陶鲁装作面色如常,把自己渲染成杀人狂魔。

覃树彻底看清了陶鲁的枭雄之真面目。

他之前还以为,这孩子被瑟娱冲散了心智。

却不想,都是装出来的。

“好!”

“不叙亲情!”

“就说实力,凭你手下的一千多人,又能如何?”

覃树也是枭雄:“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放过本官,本官将你礼送出境,此事到此为止!”

“覃树啊覃树,你可真天真啊!”

陶鲁冷笑:“本官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你闹着玩呢?”

“少啰嗦!”

“让所有土兵,放下武器,放本官部下进来!”

“给你一刻钟时间,晚了,本官杀你个孙子!”

陶鲁厉喝。

欧信的凶劲儿和疯劲儿,他确实学到了。

覃树不想死。

也不能死。

一旦他死了,一个儿子在外,一个儿子在田州府,恩思府必然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好,放人进来!”覃树在想办法自救。

但是。

陶鲁却一刀扎在他大腿上:“想什么幺蛾子呢?”

覃树痛得站不起来。

院里的土兵叫唤个不停。

陶鲁听得也一知半解:“再叫唤,老子再扎他一刀!”

土兵顿时消停了。

很快,陶鲁手下进来。

这里面只有五百是卫所兵,其他的都是各个寨子收拢上来的土人,做不到令行禁止,只能凑合着用。

“出去,把整个寨子点了!”陶鲁下令。

用通天的火光,告诉埋伏在外面的兵卒,可以动手了。

覃树亲眼看到,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山寨,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的族人纷纷逃亡,有的葬身火海。

“杀了他们!不要管老子!杀了他们!”

覃树眼珠子血红,如野兽般嘶吼。

陶鲁却将一刀扎在他另一条腿上。

鲜血,溅了陶鲁一脸。

状若修罗。

“试试啊!”

陶鲁厉喝:“看看是老子先死,还是你家先绝嗣?”

“拖上来一个,杀了!”

陶鲁在刀尖上起舞。

“老子还有俩儿子,死了几个孙子孙女又如何?杀吧!”

覃树冲着自己的人嘶吼:“给老子上,弄死他们!”

但是,土兵们不知该不该动手。

因为陶鲁抓着一个小孩子。

这小孩子前几天还和他说笑来着。

他咬了咬牙,一刀割下去,一颗大好的头颅,丢在那些土兵的面前。

用蹩脚的当地话,说:“谁敢往前一步,老子就杀光覃家人!”

那些土兵瑟瑟发抖。

陶鲁得势不饶人:“都听老子的命令!”

陶鲁更狠,抓了覃树,还得让古零土司的土兵,听他的命令。

“不行!”覃树可不傻。

陶鲁又扎了他腿上一刀,冲着土兵厉吼:“跪下!”

这些寨子里的人。

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从小就被土司驯养,最听土司的话。

自然担忧土司老爷的安危。

被陶鲁这么一吼。

竟然真的跪在了地上。

覃树想说话,陶鲁又把鞋底子塞进他的嘴里。

“王受,你领着他们,和我军汇合,快去!”陶鲁让王受带着覃树一个孙子,若这些土兵不听话,就弄死他孙子。

那些土兵想救覃树,只能听命。

陶鲁松了口气。

他的任务,算完成了。

浑身都是冷汗,手脚都是软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唯独杀人时候的凶性,不是装出来的。

他父亲陶成,从小就训练他的狼性,从杀鸡开始,杀猪、杀牛、杀狼、杀人。

但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大事。

身处敌营,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优秀了。

天色蒙蒙发亮。

寨子的火渐渐熄了,而隐隐有砍杀声传来。

覃树看向陶鲁,问他哪来的明军?

“总督确实已经离开了恩思府。”

“这支明军,乃是家父从浔州府千里迢迢赶来的。”

陶鲁终于露出笑容,他拿掉覃树嘴里的鞋底子。

“明军哪来这么多人?”覃树大惊失色。

“打仗嘛,就如滚雪球,自然是越滚越多。”

陶鲁轻描淡写。

但覃树却大惊失色:“明军把恩思府东面的所有土司,都推平了?”

“差不多吧,只是剩些藏在山沟里的小土司,最多一年,整个广西便是汉人的天下!”

陶鲁满脸得意,他父亲凭此一战,怕是能封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