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啪!废物!你朱祁镇就是个废物!(2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如今,朕想要善待自己的亲人,要关爱兄长,友善姐姐,孝顺嫡母。”

“可你们视朕如仇寇!”

“好,朕忍了!”

“朕是族长,这个家里家人犯了错误,朕要宽怀、要忍让、要教导,这是朕的职责!”

“朕不追究,也不在意!”

“这些年,朕向来刚愎自用,以杀止杀,方有今日众叛亲离之感!”

“他日地下相见,先帝骂朕,朕要受着;”

“漠北王怨朕,朕要受着;”

“你常德恨朕,朕也只能承受!”

“要骂、要怨、要恨,全都冲着朕来吧!”

朱祁钰眼角含泪,慢慢转过身体,仰望漆黑的天空,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传旨,英国公张懋窝藏钦犯,处死!”

“收回英国公爵位、世券、府邸,其家族迁入朝阳城,封门,无诏不得探望!”

“再传旨,钦犯张軏嫡子张瑾,凌迟!”

“涉嫌张軏案的一干人犯,全部凌迟,夷三族!”

朱祁钰慢慢转过身体,面容冰冷至极:“传旨……”

却迟迟没有下文。

只是看着泪如雨下的常德。

“罢了,公主的罪,由朕来承担!”

朱祁钰咬牙道:“常德,这是朕最后一次为你做事了。”

“若有下次,朕有你的亲情,恩断情绝!”

“去吧。”

常德欲言又止。

“走,不要逼朕改变主意!”

朱祁钰闭上眼睛,怒吼:“朕不想看到你!”

呜呜!

常德痛哭,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个头。

东边的太阳刺破黑云,射出耀眼的光芒,天边蒙蒙发亮,天亮了!

朱祁钰慢慢睁开眼睛,眼角含泪:“白圭,你说朕袒护公主,是否过分了?”

“陛下眷恋天家亲情,乃是天下人之福!”白圭恭恭敬敬磕头。

他有点明白了。

这出戏,是演给他们看的。

皇帝想要孝名,要亲情遮掩强迁孔氏的恶名。

所以才不许他们离宫,在他们面前,上演了一场皇帝宽赦公主的好戏,赚足了眼泪。

“朕能杀张軏,能杀张懋,能杀天下人……”

“唯独杀不了公主啊。”

“朕只有一个姐姐了,朕也是人,也有血脉亲情啊。”

“只能愧对天下人了,是朕的罪!”

朱祁钰眼角滑泪,演技满分。

“陛下厚待公主,恰恰说明天家绝非外面所传的无情,陛下仁厚之名,必然广泛传于民间!”

方瑛磕头道:“若陛下再宽厚张懋,势必会有好名声。”

朱祁钰瞳孔微缩,方瑛也是英国公一脉的人?

“陛下,英国公一脉,最大的靠山是爵位,陛下因罪夺爵,已经令英国公府这座的大山倒塌了。”

“微臣劝谏陛下,是为了陛下名声着想。”

“一个张懋,改变不了局势。”

“而且英国公府之前遭受重创,势力远不如从前。”

“故英国公有二子,若张懋死了,需要有残疾的张忠出面应酬,微臣以为过于残忍。”

方瑛婉转地告诉皇帝。

英国公府张忠和张懋也在斗,若是杀了张懋,张忠渔翁得利,未必会听您的话了。

而且,英国公府势力不如从前,在没有找到替代者之前,不能把英国公一脉打落神坛。

朱祁钰略微沉吟:“便依了你的所请,放过张懋吧,但活罪难饶,着内官抽一百鞭子!”

你张懋不是骂张忠是残废嘛!

这一百鞭子下去,你也好不到哪去了。

残废对残废,英国公府终究剩下一个花架子了,未来可用谁替代呢?

方瑛?范广?还是于谦呢?

“让二位看到了天家家丑,朕这个皇帝当得不好,族长也没当好,让诸卿笑话了。”

朱祁钰摆摆手:“都起来吧,去军机处歇歇,便上早朝吧。”

方瑛和白圭谢恩。

二人都明白了,皇帝要借他们的嘴,把仁善的名声传出去。

张軏所谓的造反,难道不是皇帝炮制的好戏?

怎么看都觉得像。

张軏假死脱身,皇帝真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张軏回京,搅起风波,怎么看都是在助力皇帝。

实在太诡异了。

但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进军机处睡觉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进了内宫,朱祁钰开始锻炼身体。

时辰差不多了,开始用饭,然后上朝。

“朕又做梦了!”

议事结束时,朱祁钰说了一遍昨晚的梦,金色的果实,象征着穷苦人能填饱肚子,群臣就当听个神话故事。

“去南宫。”

朱祁钰乘坐御辇出宫。

南宫被焊死的大门,缓缓开启。

武骧左卫和羽林左卫护驾。

于冕和陈韶,一左一右,亦步亦趋。

朱祁钰走进南宫,许感扑过来跪在地上,请圣躬安。

“朕安,漠北王在哪呢?”

朱祁钰没心情欣赏花花草草,他对南宫也没什么感情,被拥簇着进了正殿。

“漠北王还不迎圣驾?”许感公鸭嗓喊起来。

坐在正厅里的朱祁镇,神情复杂。

他万没想到,朱祁钰敢来南宫!

不是说,王不见王,帝不见帝吗?

朱祁镇慢慢站起来,粗糙地拱了拱手,便重新坐起来,歪过头去,像极了受气的孩子。

许感还要说话,朱祁钰摆摆手:“漠北王心情不佳?”

废话,朕的皇位被你抢走了,心情能好?

朱祁镇不说话。

“正好,朕的心情也不好。”

朱祁钰叹了口气:“这南宫还不错,起码比东华门强啊,漠北王知道,修缮皇宫要花多少钱吗?”

朱祁镇不说话。

“差不多要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啊,花得朕这个心疼啊。”

朱祁镇还不说话。

“早膳用了什么?身体可还好?”朱祁钰又问。

朱祁镇还是不说话。

你抢了朕的皇位,却来惺惺作态,干什么?朕需要你的怜悯吗?

“手上的伤好了吗?”

朱祁钰又问:“朕伤了你,天家的亲情也彻底断绝了,朕想弥补,却弥补不了了。”

“漠北王不愿意和朕说话。”

“那朕就跟你说说吧,不知何时,天家兄弟变得势同水火,如此陌生。”

“张軏被抓到了。”

“他招认了,从宣镇假死脱身,是你授意的。”

“然后又诓骗常德,以常德为宫中眼线。”

“试图二次夺门,迎立你为帝……”

朱祁镇越听脸色越变,疾声道:“朕不知道!”

忽然,朱祁钰目光一寒:“你自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