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公主薨逝,你们驸马为什么不跟着去死?(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太宗得位不正,仁宗得位不正,宣宗得位也不正,那朕是不是也得位不正呢?

“仁宗皇帝身体不佳,清河公主也有疾在身,所以天不假年。”

“陛下,宣宗皇帝英年早逝,就说明仁宗皇帝的疾病,传于后代……”

啪!

朱祁钰把玉坠丢出去:“你在诅咒朕命不久矣吗?”

李铭都懵了,您这也能联系上?

我明明在证明,清河公主有遗传疾病,宣宗皇帝也英年早逝,您怎么弄自己身上了?

“好啊!难怪你们要联络内官呢,是诅咒朕英年早逝,急着迎立太子登基呢!”

朱祁钰站起来:“让太子滚过来,他是不是太子当腻了,想弑叔登基了?”

“来人,把李铭拖出去,凌迟!”

李铭整个人都懵了。

您这杀得也太牵强附会了,他先求饶,最后破口大骂。

“看吧,人心暴露了,嘴上对朕叩拜,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朕呢!这才是人心!”

朱祁钰气得不行:“天家怎么挑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女婿!传旨,让清河公主和李铭和离,夷李铭三族!”

“统统凌迟!凌迟!”

“你们?心里是不是也在诅咒朕呢?”朱祁钰猛地看向焦敬三个驸马。

皇帝发疯了!

“微臣不敢啊!”王谊不停磕头,方才他们还一起进宫,转眼就死了一个。

还夷三族啊!

王谊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敢吗?那李铭为何嘴上恭敬着朕,转头就骂朕呢?他把朕当成亲戚了吗?”

朱祁钰问他们。

谁敢回答啊!

李铭就是说错了话,映射先帝谋害仁宗皇帝,那不是找死嘛!

您把人家爹、爷爷,甚至太爷都骂了,人家能不凌迟了你嘛!

见这三个驸马不上钩,朱祁钰语气一软。

“王谊。”

来了!

朱祁钰点名:“你何德何能尚了公主?”

“微、微臣什么都不是。”王谊瑟瑟发抖。

“既然知道,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当个富贵闲人?”

“朕看在亲戚的份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为什么勾连内官?”

“是要迎立太子?”

朱祁钰换套路了。

李铭是驸马中根基最薄弱的一个,因为他和公主没有孩子,朱祁钰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其他人可不行,像焦敬、王谊,和公主有孩子,和朱祁钰是实打实的亲戚。

若他以同样的名目杀了,宋杰、宋伟会怎么想?

以后还要尚公主的方瑛家会怎么想?

若连亲戚的情面都不顾了,以后谁还愿意为他效命?

得换个罪名。

“微臣绝对不敢勾连内官呀陛下!这是诬告,请陛下让微臣与诬告之人对质!”

王谊也豁出去了。

焦敬心里咯噔一下,皇帝杀了李铭立威之后,是要分裂驸马联盟。

王谊顺着注意的目光,看向焦敬。

直接一拳轰在焦敬的脸上,怒吼:“焦敬,你敢害我?”

焦敬惨呼一声,趴在地上装死。

朱祁钰看在眼里,倒是会演戏啊,你们可把自己看得挺重的,朕用得着分裂你们驸马吗?想太多了吧!

“泼醒!”朱祁钰指了指焦敬。

哗啦!

一盆凉水,把焦敬泼个透心凉。

他眼睛眯缝开,看到侍卫腰刀出鞘,寒光闪闪,登时睁开眼睛,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焦敬,你跟朕说的,是他们三个撺掇你,给冯孝献美女的,现在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一遍,是?还是,不是?”

王谊刚要说话,朱祁钰瞥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焦敬低声说“是”。

朱祁钰又看向王谊:“你说是不是?拿出证据!”

“不是!”

“微臣哪有胆子结交内官呀!请陛下明鉴!”

王谊急声道:“微臣从正月十五起,便闭门谢客,从不出门,府中人皆可证明!”

厂卫也查到了,是真的。

“你在骗朕?”

朱祁钰冲着焦敬笑了:“你当初就是这般骗先帝的吧?骗先帝把庆都姑姑嫁给你!”

“你油嘴滑舌,也是这般哄骗庆都姑姑的吧?”

“成婚几年后,又把庆都姑姑给气死了,如今又哄骗朕?”

“焦敬啊焦敬,你真是好本事啊,天家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你不许说话!朕不听解释!”

焦敬刚要说话,便有太监捂住他的嘴,他还要说话,太监便用拂尘敲他的头。

后脑勺痛得要死。

“你们说,朕该怎么处置焦敬?”朱祁钰看向王谊和石璟。

石璟一直在装死。

他心里有他的盘算,他是顺德公主的夫君,顺德的亲生母亲是胡皇后。

皇帝和孙氏外戚关系搞僵,而胡氏和孙氏的仇,一直都在。

他心思着,皇帝肯定会亲近他这个姐夫,甚至还会因为这层关系重用他。

他是进士出身,父祖是太宗皇帝死忠,家世没问题,他胸中也有抱负。

王谊不敢说。

朱祁钰看向石璟,要论资格,石璟够资格攀咬焦敬。

“陛下,所谓亲亲相隐,大家都是亲戚,不如褫夺焦敬爵位,打发其去南京做个富贵闲人。”石璟试探皇帝的心思。

朱祁钰却不吭声。

石璟咬牙道:“勾连内官,罪大恶极,请陛下诛杀焦敬!”

聪明人啊!

“未免太重了吧。”

朱祁钰缓缓开口:“都是亲戚,朕杀了李铭,已经引起朝野反弹了。若再责罚焦敬,朕肯定得落个无情骂名了,宗室里不知道多少人会骂朕呢。”

石璟脸色一变,皇帝是真想杀了焦敬啊!

“请陛下下旨,令庆都公主与焦敬和离,再以焦敬结交内官之罪,诛杀,焦敬之子改姓为朱……”

石璟知道说错话了!

“那三个草包也配姓朱?在你心里,老朱家的人都是草包吗?”朱祁钰冷冷道。

“微臣失言,微臣知错,求陛下原谅!”石璟不断磕头。

“你做事婆婆妈妈的,是考的进士,还是贿赂来的啊?”朱祁钰问。

“微臣是真才实学考上的,但文人皆有股酸臭气,做事婆婆妈妈,才是理所应当的。”石璟小心翼翼拍马屁。

“这话若传道朝堂上去,你这驸马恐怕也当到头了。”

“陛下说的是,陛下说的是。”石璟拼命磕头,巴结皇帝。

朱祁钰撇嘴冷笑:“传旨,焦敬不恭,结交内官,咒朕早逝,令其和庆都公主和离,其人斩首,其兄弟家族,流放安南,无诏不得回京,其子去给庆都公主守灵。”

“庆都姑姑尝与朕说,不喜北京干燥天气,特令迁坟至凤阳,其子嗣去凤阳守灵,算是为其母尽一点孝心。”

“至于焦敬和其他人子嗣,杀,其姬妾全部打入教坊司!”

王谊、石璟瞪圆了眼眸。

皇帝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先杀李铭,又杀焦敬,真就不怕失去亲戚人心吗?

“驸马王谊、石璟不孝不恭,褫夺封号,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开门!”

朱祁钰看着他们俩惨白的脸庞,倏地笑道:“满意吗?”

“满、满意。”石璟惊恐道。

若不开门,他们怎么活呢?

可谁敢顶撞皇帝啊?

“收收你们的小心思吧。”

“简直可笑。”

“你们是不是以为,朕会拿你们制衡谁?”

“想多了,这天下是朕的,朕想杀谁,一道圣旨罢了,宣宗皇帝如何杀人,朕便如何杀人。”

“朕这皇帝,和太上皇不一样。”

“捶杀了吧。”朱祁钰指了指焦敬。

那太监便用拂尘柄,使劲敲焦敬的脑壳,噗的一声,木柄插进了脑壳里,混着脑浆的血溅了石璟一脸。

石璟惊恐大叫,这才明白,皇帝这番话的深意。

他想杀谁,便杀谁。

他们还活着,无非是给方瑛看的,朕还顾念亲情,并非无情。

这就是他们还活着的唯一意义。

“你们的小心思,在朕眼里,犹如小孩子的把戏,可笑至极。”

“娶了天家的公主,何其荣耀,却把好好的公主伺候死了,你们本该被凌迟的!”

“是公主的血脉,救了你们,要不是朕的姑表兄弟喊你们一声爹,朕就处死了你们了!”

“闭门思过吧,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用?”

“没用的话,就不必开门了,饿死吧。”

“拖下去吧。”朱祁钰挥了挥手。

石璟和王谊,虽然捡了一条命,但人都被吓傻了,被太监拖出去的。

冯孝趴伏在地上。

“起来吧。”

朱祁钰叹了口气:“伺候朕这么多年,朕还是信你的,但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奴婢谢皇爷天恩,奴婢再也不敢隐瞒皇爷了!永远不敢了!”

冯孝痛哭流涕,心里恨死了自己,怎么早就不说呢!

“以后你便和谷有之、怀恩一起伺候朕吧,还是如常。”朱祁钰挥挥手,让他也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