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敲山震虎,打击勾栏瓦舍!你实在没用,出家吧!(2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但自古移民都非善政啊。”

朱祁钰斟酌道:“就算移民,也要战胜了再说,朕说十日之内还会有败报传来,应该及时屯守居庸关,缓解京中压力。”

胡濙觉得陛下趁机揽权。

皇帝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所以毫无信用可言。

双方僵持。

朱祁钰不信胡濙,胡濙也不信皇帝,局面尴尬。

李贤适时呈上一本奏章。

啪!

朱祁钰狠狠一巴掌拍在案上:“宁王要干什么?”

“陛下,这是江西巡按使周一清所奏,周一清还奏一事,臣、臣……”李贤不敢说下去了。

“呈上来!”

朱祁钰一看,差点气死过去:“弋阳王乱论?”

啪!

朱祁钰直接将奏章丢在地上:“宁藩要干什么!好日子过够了吗?”

“朱奠培(宁王)经常出入龙虎山,言语中对朕多有不满,同情彘墡!甚至大肆囤积粮食,他要干什么?造反吗?”

“朱奠壏和其母乱论?真乃天地之无有,禽兽所不为!”

“就在去年,宁藩诸王因为个女人,朱奠培和朱奠壏打出狗脑子来了,改聘王妃,逼害亲弟,违制虐民,朕都难以启齿!”

“朕本该革了他们王爵,圈禁凤阳。”

“但朕顾念亲戚之情,放他们一条活路。”

“朕亲自下旨,写着‘勿谓言之不预也’,警告他们!”

“不想这几个兄弟,把朕的话当放屁!”

“哈哈哈,宣镇数次大败于瓦剌,京师告急;山东大涝,朝堂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诸王,只会玩女人、说抱怨的话,视朕于无物,视朝堂于无物啊!”

“传旨,废除宁藩,一应诸王,贬为废人……”

朱祁钰话没说完。

胡濙率先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

“且陛下降息雷霆之怒,江西远在天边,京中已经危若累卵,绝不可使江西再乱了!”

“请陛下先虚与委蛇,只当不知。”

“等宣镇平定,瓦剌退去,京营回京,再派湖广之兵,直捣江西!直接将宁藩拿下!囚禁凤阳!”

胡濙真够狠的,皇帝只是想削藩,胡濙却想直接杀人。

不过,朱祁钰佯装大怒,不就是想借机削藩嘛。

先帝宣宗皇帝没少做这种事,朝野上下心照不宣。

这些藩王,无所事事,谁不玩女人?至于后母,玩了就玩了,就算亲母,也无所谓,皇家什么破事没有,一个臭屎坑,能爬出什么干净的人来!

只不过弋阳王够蠢,将把柄送到皇帝手中,皇帝籍此拿捏宁藩罢了。

“陛下,老臣更担心的是,龙虎山。”

胡濙见朱祁钰怒火降息,赶紧道:“天师道窝藏钦犯,其罪难容,老臣担心天师道会鼓动宁藩,起兵靖难。”

是啊,朱祁钰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然宁王和天师道走得近,他怎么就慌了呢。

“老太傅可有良策?”

胡濙沉吟:“最笨的办法,就是派南昌卫突袭龙虎山,将天师道上下捉拿。但京师离南昌甚远,老臣担忧谋事不密,一旦泄露,宁藩必然起事造反,虽说宁藩绝无成功可能,但于朝堂而言,又要花银子了,这是下策。”

“上策是朝堂以雷霆之势,突袭江西,将宁藩一网打尽!”

胡濙目光闪烁:“老臣以为上策可行!”

按照方瑛回禀,湖广苗乱并不严峻,约莫月余便可平定。

届时,以李震、陈友率军入江西,雷霆之势拿下宁藩,剪除藩王桎梏。

“老太傅,宁藩必除!”

朱祁钰要对宗室动刀子了。

孙太后说过,为了皇位,他会杀光宗室!

之前他满不在乎,但闻听宁王出入龙虎山,便让他的心悬起来,与其日日担惊受怕,不如先下手为强。

如今朝天宫窝藏钦犯,皇帝又在查抄朝天宫。

皇帝和天师道格格不入。

天师道又是太祖、太宗钦定的道教之首,影响力大到难以想象。

若逼急了天师道,支持宁藩靖难,成功性虽然没有,但江西肯定会被打烂。

南方绝对不能乱,要稳。

在削藩的问题上,文臣和皇帝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那便请陛下停止查抄朝天观!”

“再下圣旨,申斥天师道即可,京师戒严,许进不许出,尤其不许消息传出京师!”

胡濙眸中寒光闪烁:“那些道士,嘴上敬仰道尊,其实追求的无非权力罢了,陛下便给他们权力,给他们度牒,放任其传教。”

“等李震等直捣黄龙,以谋逆罪捉拿当代天师,逼龙虎山断尾求生,重选天师,为朝堂所用。”

朱祁钰微微颔首。

这就是他杀人的反噬,多亏这年头传信速度慢,否则江西已经反了。

“南昌卫不可信。”

“陛下可以去南方收粮为名,派一大将先入江西,稳定局势。”

“一来可防止宁藩狗急跳墙,二来也可震慑宁藩。”

胡濙目光闪烁:“陛下,可否与老臣交个实底,您究竟要做到哪一步?”

朱祁钰一愣,胡濙的目光让他退避。

他不满藩王吸大明的血,他想送藩王统统去死。

但胡濙的眼神告诉他,伱这样做了,你的儿子也无法享受荣华富贵了,在京中呆着,只会让皇帝忌讳,早晚死路一条。

仁宣二帝,难道看不出分封制的缺点吗?

但他们要为其他儿子谋福。

“老太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朱祁钰眸光如刀:“以后朕的儿子,分封海外!分邦建国!”

胡濙一愣,旋即一跪到底:“老臣为陛下雄心贺!”

在胡濙眼里,海外都是蛮荒之地,将自己亲儿子丢出去当野人,皇帝的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

“老太傅请起。”

朱祁钰看向林聪、李贤等:“朕今日与诸卿交心,就是希望朝堂稳定!”

“朕不想再杀人了,大明不能再动荡了。”

李贤等人翻白眼,您都成真正皇帝了,当然不想杀人了,敢情好处都是您自己占了,锅让我们背?

“只要诸卿与朕勠力同心,日后朕可允诸卿去海外建国,称王称霸。”

朱祁钰话音方落,收获的却是一片白眼。

信不信,谁敢感激涕零,说愿意,皇帝会立刻赐死他。

分邦建国,连皇子都不敢有的念头,你们文臣敢有?

这话就是一个坑!

跳进去就是死。

“好吧,朕可允诺尔等,不杀尔等。”朱祁钰才说实话。

这才像句人话。

李贤却心中悲戚,半个月前,说这话的是陈循,文官还高高在上呢,皇帝不过笼中吉祥物罢了。

才多久啊,攻守转换,文官得靠着皇帝赏饭吃。

“臣等谢陛下隆恩!”胡濙带头跪拜。

“内阁,山东消息可有传来?”朱祁钰问。

“启禀陛下,暂时没有消息传来。”王文抢着回禀。

“有消息立刻传入宫中。”

朱祁钰目光闪烁:“张凤呢?粮食收的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