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杀杀杀!血溅陈循一脸!一边说话一边杀人,皇帝又疯了!(2 / 3)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朱祁钰竟被逼得哑口无言。

萧维祯偷瞟了皇帝一眼,嘴角讥讽。

“陈鼎!朕再给一次机会,把话说清楚!”朱祁钰咬牙切齿。

他在等宋伟,可宋伟迟迟不到啊。

“谢皇爷赐恩。”

陈鼎满脸委屈地抬起头:“皇爷让奴婢冤枉谁,奴婢拼了性命,也帮皇爷做到,皇爷说奴婢是萧大人的人,那奴婢就是萧大人的人!”

然后他怒瞪萧维祯:“萧大人,奴婢是你的人!”

“皇爷,奴婢按您的吩咐说了!啊……”

啪!

怒不可遏的朱祁钰抄起刀,用刀身抽在陈鼎的脸上。

陈鼎惨叫一声,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牙齿松动,他用舌头腆了一下,居然掉了一颗!

登时哭嚎起来!

“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朱祁钰用刀背劈砍他:“朕让你实话实话!何时让你攀咬了!你个该死的杀才!当朕动弹不得你了是吗?”

“啊啊啊!”陈鼎惨叫个不停,抱头鼠窜。

“躲?朕让你躲了吗?”朱祁钰用刀身抽他另半边脸,令其对称,整张脸都高高肿起,还有鲜血糊面,每一次劈砍,都有血流出,流了一脸。

“陛下!切勿动怒!”陈循有点看不过眼了。

朱祁钰冷冷瞥了他一眼:“朕教训自己的家奴,首辅也有意见吗?啊?”

该死的陈鼎,一句话把萧维祯撇的干干净净!

朕让你吃里扒外!朕让你反咬主人一口!

朱祁钰玩命劈砍,陈鼎卖命惨叫。

但他就是不向萧维祯求救。

他不求救,朱祁钰就劈砍!

陈鼎满脸都是血,却还是咬牙不说。

朱祁钰劈得气喘吁吁,拄刀而立,扫视一圈,发现萧维祯嘴角挂笑,虽然竭力收敛,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首辅,朕教训家奴,让诸位见笑了。”朱祁钰咬着牙道。

明明是他遭了算计,反而跟小丑一般,演戏给别人看,被人笑话!

该死的宋伟、李瑾,怎么还没来呢!

朕要杀人!

“请陛下息怒。”

陈循淡淡道:“请陛下以社稷为重,切勿代入太多私人情感。陈鼎也算忠心可用之人,不如就定下来吧,让他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秉笔太监由陛下钦定,臣等同意便是。”

朱祁钰瞳孔一缩!

陈鼎用一顿打,换来了掌印太监的官职!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想插手司礼监,用个秉笔太监的官职轻飘飘的打发了朕,陈首辅,这天下是姓陈啊?还是姓朱啊?

“说话颠三倒四,他先跟朕控诉右都御史,如今又翻供了,如此不中用的东西,如何当得了司礼监太监?换一个人选。”朱祁钰坐回软榻上,心里着急啊。

若宋伟、李瑾在此,朕用得着这么窝囊?

大不了一勺烩了!怕你个球!

不过,他也回过味儿来了,陈循敢来,就证明宋伟、李瑾等人被牵绊住了,肯定指望不上了,所以朕必须寻找新的依仗才行。

“臣以为合适。”陈循表情淡漠。

朱祁钰皱眉:“首辅非要和朕对着干吗?”

陈循跪在地上:“臣绝无此意,只是臣请问陛下,陈鼎不行,陈敬您是否同意?陈祥呢?阮简呢?李三呢?赵吉呢?您能同意哪个呢?”

“如今瓦剌叩边,危机四伏,司礼监掌印太监空悬,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国家大事,还请陛下速速做出决断。”

“不如这样,先让陈鼎暂代掌印太监,等物色到了合适人员,再顶替他,可否?”

陈循看似退了一步。

可司礼监也是熬资历的,他说的这些人,都在朱祁钰心里画了叉,根本不可能启用。就是说,陈鼎无非头上多个“代”字,实权却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陈鼎,能喘气儿就跪好了!”

朱祁钰目光闪烁:“你配当司礼监太监吗?”

陈鼎满脸是血,但为了权力,还是跪在地上,声音沙哑低沉:“皇爷让奴婢做,奴婢就做!”

他心中雀跃,投靠了萧维祯,他才能当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皇爷不同意又能如何?不是还得捏着鼻子同意喽?

陈循嘴角翘起。

臣权足够大,就能把皇权踩在脚下。

“那朕让你死呢!”

朱祁钰霍然站起来,一刀劈过去!

陈鼎还满腔欢喜呢,忽然刀斧加身,卷起一蓬鲜血!

他根本没想过,皇爷会忽然动手杀人?陈循、萧维祯、王直、张軏等重臣都在呢?皇爷怎么可能说杀人就杀人呢?

然而!

陈循刚巧和陈鼎并肩跪着,那卷起的鲜血,刚巧泼在他的脸上!

他嘴角的嘲讽完全僵住。

皇帝又、又、又发疯了!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整张脸上都是血,冒着热乎乎的热气,嘴里面全是腥臭的滋味,还有鲜血从他的发丝上滴落,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毯上。

他快要疯了!

他平生最爱干净,何曾兜头被浇了一盆血!

关键还不能去洗,还要在这里跪着,熬着!皇帝何时让他动,他才能动!

陈循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鲜血四处流,流进了不该流的地方。

“拖出去!喂狗!”

朱祁钰暴怒:“着东厂去抓捕陈鼎的家人!一律处死!不可饶恕!”

他攥着刀,在西暖阁里来回走,嘴里喃喃自语。

萧维祯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生怕皇帝发疯,把他也一起杀了。

就算到时候能给他追谥,命的没了,谥号有个屁用啊!

他后悔了,不该进这西暖阁的。

“萧爱卿,此人攀附于你,你说朕该不该杀他?”朱祁钰目光阴冷地看向了萧维祯。

萧维祯直接傻了。

“萧爱卿?”

朱祁钰唤了一声:“陈鼎跟朕说,你收买过他,让他听命于你!”

见萧维祯浑身一颤,朱祁钰淡淡道:“朕能信吗?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怎么可能相信小人的谗言?”

“他还告诉朕,徐有贞联系过他。”

“可就在刚刚,朕再问他的时候,他翻供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背地里进你的谗言,欺骗于朕,首辅不知道受了他什么蛊惑,居然要让他做司礼监掌印太监。”

“这是要把国朝送到第二个王振的手里啊!”

“萧爱卿,你说朕该不该杀他?”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维祯。

萧维祯吞了口口水,他不敢去看陈循,担心节外生枝。

关键陈鼎已经被你杀了,杀了之后才问该不该,又有什么意义?

等等!萧维祯忽然明白了,皇帝要干什么了!

“陛下!”

萧维祯咬牙道:“陈鼎虽前后不一,尚且需要调查,方能处置,陛下如此烂杀,恐怕会背负不好的名声啊!而且首辅所言甚是,国朝风雨飘摇,应该以稳为先,不该再兴大狱妄加株连了!”

滑不留手的王八蛋!

朱祁钰想逼萧维祯说该杀,然后他把刀丢给萧维祯,让萧维祯去帮他陈敬等人!

结果萧维祯巧妙地跳过了坑,还数落他一顿。

“萧爱卿所言甚是啊。”

朱祁钰淡淡道:“萧爱卿老成谋国之言,朕闻之甚慰,那你告诉朕,你和陈鼎是否有瓜葛?”

“臣用全家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萧维祯斩钉截铁。

皇帝之前都被陈鼎羞辱成什么样子了,说明他没有证据,如今陈鼎都死了,萧维祯要是承认那不是傻子嘛。

“陈敬!滚过来!”

朱祁钰冷笑,你以为朕没法治你?

陈敬看着陈鼎的尸体,兔死狐悲,快速爬过来:“皇,皇爷!”

“陈鼎是怎么说的?你来告诉萧爱卿!”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敬浑身一抖。

皇帝在逼他与文官做切割!

杀了陈鼎,朱祁钰斩断文官在司礼监的触手。

也在告诉司礼监的太监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朕不是傀儡!能杀了你们任何人!

然后再拉拢陈敬,让陈敬与文官做切割,只要他肯,朱祁钰就提拔他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看陈敬听不听话了!

朱祁钰自认自己已经十分优容了,没有追究陈敬的过错,也没责怪他的不忠,反而给他司礼监掌印太监做,足够宽容了。

就看陈敬怎么选了!

陈敬趴在地上,瞟了眼满脸是血却不敢擦的陈循,又偷瞄了四周,禁卫还没来。

萧维祯身体绷直,满脸紧张。

倘若实锤了他与陈鼎狼狈为奸,最好的结果是告老还乡,依着这位陛下的疯劲,估计要将他满门抄斩。

至于他现在发疯了去杀皇帝,无论能不能杀死,他九族必死,还会遗臭万年。而且,他多大岁数了,皇帝才多大岁数,他真敢动手,估计刚站起来就被劈死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陈敬,想想你的嗣子,不要乱说话!

“说啊!”朱祁钰满脸期待。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陈敬咬牙道。

去你吗的!

噗!

朱祁钰狠狠一刀,劈在他脖子上。

鲜血冲天而起,喷了萧维祯一脸。

陈敬没有惨叫,反倒萧维祯惨叫起来。

新鲜热乎的血,喷了一脸,溅了一身。

他刚要说话,喷得满嘴都是,当他惨叫的时候,嘴里的口水混着鲜血往外面流,像是他吐血似的。

“都在骗朕!”

朱祁钰暴怒:“司礼监都是养不熟的狗!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朕拖下去,乱刀砍死!”

一直僵硬在地上的陈循忽然动了一下。

他顾不得恶心了,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高声道:“陛下且慢!”

“首辅,怎么还跪着,快快请起,赐座!”

朱祁钰上前一步,狠狠抓住陈循的胳膊,也不嫌弃陈循身体脏。

陈循岁数大,力量不行。虽然朱祁钰弱不禁风,身体条件很差,但在生死关头,他牢牢抓住陈循,死也不肯松手。

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刀。

只要陈循在手,他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

“首辅切莫劝朕,你家的家奴不听话,难道还要宠着惯着不成?朕知道首辅以国事为重,不忍司礼监动乱,但不破不立,倘若司礼监落在王振这等人的手中,鬼知道会不会重演土木堡之变?”

朱祁钰一边说一边拉着陈循,走到陈祥的面前。

“朕也非暴戾之君,乃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着想,为了不让天下再次出现一个王振!”

“首辅,您说朕说的对不对啊?”

噗!

朱祁钰手起刀落,一刀劈在陈祥的身上。

陈祥惨叫,却没劈死,他不断求饶。

但朱祁钰不听,他还在跟陈循说:“首辅,朕不是疯了!”

“而是为国朝担忧啊,如今瓦剌叩边,宣镇告急,京营即将出征,天下不能再出现任何动荡了。”

“朕乃一国之君,要把任何可能的动荡因素扼杀于萌芽状态!这是朕应该做的!”

御前伺候的太监抱住陈祥,朱祁钰接连劈了几刀,都劈在他脑袋上,血光迸溅,溅了朱祁钰和陈循一身,朱祁钰毫不在乎。

陈循却气得直哆嗦,皇帝又发疯了!皇帝又发疯了!

本来他给宋伟、李瑾等人下了绊子,让他们无法入宫,本以为皇帝无法翻盘。

谁能想到,皇帝一手抓着他,一手杀人!

一边杀人,还要问他的意见!

仿佛是他在撺掇皇帝杀人!

最可怕的是,他的所有布局都没用了,他人在皇帝手里,若皇帝出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