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取名枫盟吗？为什么枫盟的弟子叫重明子？因为，我想给这个世界带来希望，让世界重明，让世人重明！明心，明智，明德，明理，明辩，明人生，明整个世界！”

“值得吗？”

“我的死，如果可以感化一个人，就值得！更何况，千千万万！”

……

……

落枫脑海中再次响起老者的声音。

“有缘人，送你两字真言：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一切！”

落枫终于明白一开始老者话语的意思。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他进入了门，看到了深渊，深渊对面有另一扇门。

他想过去，却没了路。

随即，他的意识被送了出去。

……

……

落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真言广场上，不过，却不是一开始的位置，他已经来到偌大广场的中间。

在那个世界的感知，原来可以传递到现实，他在无意识的条件下也在广场上奔跑，甚至和别人相撞。

不过，自己并不知道。

这就是他一开始看到很多人在广场上瞎跑，做着各种奇怪动作的原因。

这样看来，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应该可以感知到痛觉，跟真的一模一样。

落枫看着广场上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在捶地痛哭，有的在放声大笑，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郁郁寡欢。

在他们脸上，似乎可以看到人所有的七情六欲，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甚至所有人的千姿百态。

他们看起来浮夸，看起来做作，但他们不可笑，他们只是在探寻自己活着的意义。

自己刚才，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做着令人可笑的动作，感叹着莫须有的事，却感受极深。

落枫仔细回想他刚刚经历的一切，他想起了千离一开始告诉他的话，她痛恨自己，她看不起自己。

是啊！

和枫尊相比，落枫也在痛恨自己。

“枫尊，有圣人之资，真正的圣人！”九天可以和落枫的感知同步，他都没有继续忙碌，而是和落枫一样沉浸在感悟当中。

这太值得感悟了！

哪怕九天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觉得很有收获。

“枫尊有圣人之资，我呢？”落枫这样想到。

“你离别人十万八千里，一辈子都摸不到那种坎！”九天毫不留情：“这真言石壁就是将你和枫尊的做法对比，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落枫愕然，撇了撇嘴，反驳道：“当时我要是上去，不是以卵击石吗？”

“所以，枫尊的境界，你这一辈子都达不到！”九天今天还就跟落枫杠上了，继续道：“就算你有枫尊的修为，你会像他这样做吗？一瞬间燃烧修为，然后禁锢灵魂体，作为大山倒下的支撑。你知道灵魂的感知有多么清楚，用灵魂体背山的痛，是用肉体的千倍万倍，你能承受住吗？他的眼里是众人相，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

“我的确不能！难道你能？”落枫当然不可能这么做，但他觉得正常人都是像他一样。

如果能救苍生，自然要去救！

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谈什么救苍生？

“我也不能，所以我不能成圣，你师父也做不到！所有他不能成圣！当你做到了，你就可以成圣！”九天的声音小了一些，以他的阅历，看的角度比落枫不知道多多少，当然认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