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不敢抬头,站起走过去,两人喝了三杯酒后,赵柽道:“娘子可还记得初来东京时?”

萧敏道:“哪敢忘记,若不是那次,怎会与二郎有交集……”

赵柽笑道:“人生之奇妙,从来难以言说,或许这便是缘分。”

萧敏忽道:“若那次不是我来,而是萧塔不烟来,怕与二郎结缘的就是她了吧?”

“嗯?”赵柽闻言愣了愣:“十三娘何来的胡言乱语?”

萧敏将身子扭过去,不看赵柽,低声道:“二郎只是喜爱美女吧……”

赵柽摸了摸下巴,不由笑了起来:“醋劲还挺大。”

“才没有!”萧敏扭过了身子,脸上红晕直飞去耳后。

赵柽笑道:“娘子上榻休息。”

“我,我不困……”萧敏顿时慌神儿,她知道这休息可不同于以往的那些挤睡,心中莫名害怕起来。

赵柽站起身:“用我抱娘子过去吗?”

“不,不用……”萧敏慢慢向床榻挪,刚到榻边,赵柽已经从后面过来,轻轻环住她。

萧敏不敢动,嘴里喃喃道:“二郎,你伱……”

赵柽笑道:“我帮娘子宽衣解带。”

“啊?”萧敏闻言一惊,刚要往榻上逃,赵柽微微用力,她哪里挣脱得了,只觉得身子阵阵酥软起来。

片刻后,萧敏缩在榻上锦被后,只露出一双无处安放的雪白小脚,交结在一起,又羞又怕:“二郎,你……”

赵柽笑道:“娘子莫急,夫君马上就来。”

随后只看他迅速褪掉衣袍,接着一个饿虎扑食,纵身上了床榻。

“二郎,熄,熄灯……”

“熄灯做什么?”

“不熄灯太难为情……”

“娘子把眼睛闭上,不就和熄灯一样了?”

“二郎你又在骗我……”

“娘子如何不信?且闭了眼试试。”

“不,唔唔……”

……

三日之后,赵柽离开庄子,萧敏出来相送,已是换了发式,再不作闺中妆,自此云鬟梳起为人妻。

回去王府,赵柽看了些来往书信,倒都没什么大事。

亲军司那边有谭真镇着,只要不打仗,平日里就是检兵、练兵一类,他去不去都无所谓,按年月吃空饷就是。

碎玉楼也没甚大事,若有急报,知他在庄上,也不会将信笺送来这里。

至于陇右和福建,这两处若是有信,则走秘密渠道,不会轻易送过王府。

查看了一圈之后,见再没什么要处理,赵柽就去清凉殿里坐着,观看鲸战风雨图,这次倒不用太多时间,他脸上便露出喜色。

前后共仔细揣摩了这鲸战风雨图三次,终于让他悟出了其中关窍,这第二幅壁画内同样隐含了一招武艺。

这招武艺和第一幅图的大海无量同脉相承,三幅石壁就是三招武艺,但他没试过也不知是一招厉害过一招,还是不相伯仲。

赵柽领悟之后急匆匆走了出去,进到演武场旁的树林之中。

这时天色略晚,晚霞满天,有些昏黄萧瑟,他看四近无人,双掌起手,然后身形迅速闪动,双掌瞬间打出无数残影,接着只看林中落叶悬起,仿佛山风排啸,海浪倒覆,随后那掌便向前直直地拍过……

第二天,赵柽继续去树林里练武,第三天依旧,第四天再去,如此七天之后,他才彻底掌握了鲸战风雨图隐藏的招数。

这招数是极其复杂的,按照赵柽对武艺看过就会的天赋,都要七天才能彻底掌握,可见其何等的艰涩难懂。

虽然这招他没有对人使用过,但赵柽已经感觉到这招的威力还要胜过第一幅石壁的大海无量,而且彻底学会这招之后,他发现自家的武艺竟然有了精进,似乎已超越宗师。

虽然超过宗师,但他觉察又似与方腊的半步大宗师不同,但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总之现在让他再战方腊,哪怕不用大海无量,也极可能不会落败,甚至胜过对方。

不过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大宗师境界,应该也算……半步大宗师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练剑,练夺命剑,夺命剑自从他推衍出第十一式之后,便发现剑意还是未尽,竟有绵绵之感,哪还不知道李助创这剑法之时,并非十一剑收尾,竟然还有第十二剑……

可这第十二剑想再推出来,却是困难到了极点,毕竟十一剑同样是他推出,那么再推第十二剑,不仅要参考李助前十剑的剑意,还要参考自家第十一剑的精华,融汇贯通,延续剑意。

如此又过了几日,天气更冷下来,赵柽实在推不出第十二剑,便暂且作罢,打算留待以后再说。

这天早晨,岳飞过来辞行,赵柽给老妇人准备好了礼物,又备了马车,打算留岳飞住一夜,让他隔日再走。

岳飞正打算推辞之时,忽然外面苏石敲门,叫进来一看,是送过朝廷的府衙邸报。

他随意打开,瞧见其中一个消息,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就此刻赵棫在外面也过来,进门就道:“二哥,不好了,官家真要把五姐嫁给蔡鞗了,已经下了立冬日成婚的圣旨。”

赵柽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摸着下巴想了想,福金是肯定不愿意嫁给蔡鞗的,从福金由来的话语就能听出,若真是道君皇帝下旨逼迫,说不得福金激动之下会作出什么傻事。

而且身为几个与他关系要好的弟弟妹妹之一,他也不希望福金嫁去蔡家,毕竟他和蔡家早晚都会翻脸。

想到这里他皱眉轻叹了口气,旁边岳飞道:“师兄,帝姬她……”

赵柽道:“师弟先不要走了,留下来帮我做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