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娘瞅他,眼中射出怒火,此刻几乎图穷匕见,哪还顾什么淑女仪态,便道:“伪君子,骗子,贤德名声全是假的!”

赵柽闻言双眼微眯。

“秀娘你说甚么?”

祝秀娘闻言微微一滞,随后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你,你就是个虚伪之人,欺世盗名,欺瞒天下和朝廷,只要我不死,就去东京告御状,一定告倒你这恶王!”

“恶王?”赵柽冷笑一声站起身,缓缓向榻边走去,道:“好个恶王,若是秀娘你不介意做一名满口粗俗之语的劣妇,那本王倒也不怕做个恶王!”

说罢,他到了祝秀娘身前,猛地抬手一撕,顿时裂帛声响,一抹雪白露出,祝秀娘立刻惊叫出声,双手护住胸前,向榻内角落躲去。

赵柽冷冷瞧她,道:“以后我不想从秀娘你的口中听到任何粗鲁言语,你是歙州第一才女,这次江南事了,你便会是浙东第一才女,你也是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本王做侧室的郡君,你要时刻记得自家的身份,不要给本王丢人,不要给大宋皇室丢人!”

祝秀娘立刻失色,已顾不得衣衫破碎,伸出一只纤手指着赵柽:“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什么时候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柽看着她缓缓地道:“祝太公已经答应婚事,将秀娘你许配给本王为侧室,自然是父母之命了!”

“这不可能,父亲绝对不会答应此事的!”祝秀娘呆了呆,脸上出现一丝肯定:“父亲绝对不会让我做什么侧室的,绝不可能!”

赵柽嘴角出现淡淡谐谑:“祝太公亲口所言,本王亲耳所到,又岂会错?”

祝秀娘气道:“你在骗我,这不可能,这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我要见父亲,你让我回去见父亲!”

赵柽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本王说了就是如此,你又不相信,那之前还说甚么只要我去说,你家人肯定会答应,岂不是你先骗本王在先?”

祝秀娘立刻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颤抖,忿怒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赵柽悠悠地道:“好生呆着,就当一切都从头开始好了。”

“甚么从头开始?”祝秀娘闻言心中一震,露出惊恐神色,顿时觉得百般不好,似乎天即将要塌下来了一般。

赵柽也不再不说话,转过身背着手,向门外走去。

“赵柽,你,你把话说清楚!”身后传来祝秀娘的慌乱的声音,竟然直呼姓名,浑然顾不得半点礼节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