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也道:“一晚上不知要放出多少只灯,虽然好看,也是浪费了。”

赵柽瞧她小脸如花似玉,露出一抹淡淡哀愁,不由摇头道:“你俩想多了,纸的也就罢了,那羊皮小灯又怎会浪费。”

赵棫道:“都进河中,不是浪费了吗?”

赵福金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赵柽伸手向远处指去:“那汴河的下游处,大把的人在那里等待捞河灯,专捡小羊皮的勾扯,说不得里面还有灯坊的人,回头等到明年还可以继续去卖。”

赵棫顿时愣道:“原来还有这个说法,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些人,明明是我们的灯,却落到他们手中,还有灯坊也是奸诈。”

赵柽笑了笑:“在你手里,自然是你的,你都撒手了,掌握不住了,那便不好说还是不是你的了。”

赵棫忿忿不平,只觉得这事不公,道理上说不过去,但是此刻全无办法,不由心情又有些糟糕起来。

赵福金却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怔怔地望向远处。

这时有一艘画舫从汴河上逆流驶了过来,碾碎撞翻了不少河灯。

这画舫周遭都挂了彩色灯笼,照得上面一片通明,里面传出丝竹曲乐,待愈发近了,还有吟诗唱词的声音。

岸边的游客看这画舫坏了河灯,不由个个叫喊起来,有那十分气恼的,便抓起石子向河中打去,可画舫近是近了,在岸边却是打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