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去的是南门,坐在护龙河外不远处,就在太阳悬挂正中,春意最暖之时,那不远处的官道之上,一匹快马踏着烟尘,飞奔而来。

这马丝毫不避让行人,甚至有那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心大懒散之辈直接被马匹刮碰上,带到一边受了轻伤。

赵柽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皱眉,但却没有派人阻拦。

他眼力极好,已是看到那马上之人居然是禁军的传令兵。

这传令兵一身软甲早已看不出颜色,不过盔帽以及身后背的一杆令旗却能辨别出他的身份。

赵柽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只见那传令兵到城门处犹不减速,嘴里高喊:“皖西急报,皖西急报,快快让路!”

他想冲进城门,却不料胯下那匹马不知是因为跑的时间太长脱了力,还是被什么东西绊上,竟然在城门前直接失了前蹄,跪摔在地,传令兵立刻被掀了出去。

赵柽见状站起身,快速走了过去,这时不少放纸鸢的百姓都远远避开,没有谁过来看热闹,有见识的多少知道这肯定是军情急报,就算没见识的也猜着是什么地方出了大事。

赵柽过去,城门禁军正围着这人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赵柽急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赵柽瞧这传令兵摔得不轻,满嘴冒着血沫,只是还在喃喃着:“急报,急报……”

赵柽俯下身,道:“我是齐王,什么急报?”

这传令兵闻得齐王二字,竟然“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卷轴纸:“王爷,急报,皖西急报……”

赵柽接过轴纸后,就见这人“噗通”一声再次栽倒在地,也不知刚才是不是回光返照,眼下是昏过去还是就此死了。

赵柽抓着轴纸,喊过苏石道:“把这急报送去枢密院,还有这人,让禁军一起抬过去!”

苏石领命,带着人走,赵柽又回到座位上去,这次却是心情不再那么轻松,神色间有些凝重,看这传令兵的急迫模样,皖西的战况肯定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