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长身贴马背,仿佛长在上面一般,斜下里牵动马缰,双脚猛磕马镫,这桃红便旋身落下,几乎不回力般地向回跑去。

赵柽也片刻到了近前,却没段易长那般勇猛花哨,青锋马正常减速转身,也向回跑去。

桃红马回路行了一里,段易长偷偷回头去看,不由顿时大吃一惊,这青锋怎么要追上了?

他疑惑不解,但此刻也来不及细想,只是遍使浑身技艺,加速催马前行。

路程行至一半,段易长忽听声音不对,再次偷眼观瞧,一看之下,后背上汗毛都差些直立起来。

只见那青锋马竟已近在咫尺!

他顿时失色,哪怕没看出赵柽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动作使出,只是如正常骑马无二,但那青锋的速度却是要比他所知的快上许多。

又是几息后,两马居然跑了个并驾齐驱,只听赵柽笑道:“段皇子,这青锋马果然强过你那匹桃红,你把这匹最好的彩云驹送给本王,这赛马怕不是故意要让本王来赢的,倒是多蒙盛情了!”

段易长闻言气得在马上险些掉下来,青锋马只比桃红强在耐力和性子上,性子不必多提,可耐力方面,十里路程根本看不出什么,两马的脚力应该相当才是啊!

不,不是相当,他使用精巧马术,桃红应该超过青锋才对,莫非这齐王马术更高,一直在装傻充愣,哄骗于他?

段易长看着前面青锋马上的赵柽,可怎么看都不像精通马术的样子,赵柽在马上没有许多动作,青锋马就跑得飞快,好像后面有头大虫在追赶一般,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赵柽此刻在前方心头暗笑,论起马术来,他估计自家可能比不上折寒梅,但又岂是段易长这种大理皇子能够望其项背?

折寒梅毕竟自小西军长大,平时多接触各种战马,练马术的时候甚至比练武时还要多。

而大理是什么地方?本身就没有几匹真正战马,而且这么多年来打仗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大抵都是步兵平叛的小规模战斗,不打仗又哪里能锤炼出真正的马术来?

大宋的马术可是实打实地在战场中总结出来的,这百多年来和辽开战,和西夏开战,和吐蕃开战,和夷越开战,国内又各种造反不断,那可都是战场上摸索出来的骑驭经验。

便是随随便便拽出一名普通的西军骑兵,都不是段易长能比过的。

到达营帐后,已是看不到桃红的影子,赵柽下马一杯茶喝完,段易长才骑马归来。

赵柽看着他笑道:“本王虽然蒙情段皇子赢了赛马,但这罚酒还是要喝的。”

段易长这一刻面如死灰,勉强道:“易长输了,愿意罚酒三杯。”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壶连倒了三杯酒饮尽,酒入肚肠,却是无比苦涩。

赵柽在旁见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既然蒙情赢了赛马,不如过几日宴请皇子如何?”

段易长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亮光,这齐王,居然要宴请于他,这岂不是机会又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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