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敖青道，“我大姐她说，她花了两千年的时间，才修炼出了这个人形。”

“我们不是天生就能变成人吗？”摩无忌觉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变化神通，稍微强大一些的龙族，都可以做到。

“不一样。”敖青道，“双姐说的那种人形，是真的和人类无异，连经脉都完全一致，叫做如意体。在天劫面前，如意体是人类，不会遭到天罚。而我们平时化作的人形，在天劫面前依旧是龙族，没有区别。”

“双姐为了修炼如意体，一度变得很脆弱，再加上天擎宗的功法跟她有点冲突，她连眼睛都变得不好使了，但她却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敖青看着自己的手，这手看上去跟人类的手完全一样，没有龙族的锋利指甲。但只要他想，他也可以让手变成龙爪。

他变来变去看了一会儿，发现还是人手更好，更为灵巧，感觉更为敏锐细腻，比龙族要敏锐得多。哪怕是攥成拳，都可以感受到指甲硌到肉的清晰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以前化作人形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

这就是弱者的感觉吗？竟如此灵巧细腻。

“你们醒了？”摩娜和师婆一起走过来。

看着四周大量人类和龙族都在惊喜于自己的变化，甚至有的人有些不安，摩娜倒是觉得，自己一点儿不同的感觉都没有。

摩无忌现在懂了，为何九公主摩娜的血统高贵，因为摩娜天生就是如意体！东海殿主敖双修炼了两千年才得到的如意体，摩娜天生就有。

“大家好呀！”一個贱贱的声音在这个人群里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又是如此的熟悉。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脸皮有点儿厚的少年赤着脚走过来，特别自然地搂住了九公主摩娜，摩娜整个人都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