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瑜立刻看向李绚,就见李绚缓缓的睁眼,眼神中闪过无尽的幽然。

……

睁开眼,转过身,李绚看向刘瑾瑜,目光平静的问道:“娘子,你觉得那份信里面是什么?”

“什么?”刘瑾瑜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不是求见信……难道是那份婚书?”

刘瑾瑜说到一半,顿时醒悟了过来,她的脸色随即就难看了起来:“那位太夫人在祸水东移?”

说完,刘瑾瑜的呼吸已经彻底的沉重下来。

从李绚的异样,刘瑾瑜立刻就想到那封信的不一般。

之前,李绚明确的告诉灵生和尚,他今日不打算见那位同安太夫人,同时今日最好也别让那位同安太夫人进太清宫。

这种情况下,那位同安太夫人还送进来信,哪里可能一般。

她要一封信说服李绚,来帮她的忙,自然只能是在那封信说最重要的东西。

如今在朝中,天后已经轻罚了元万顷,之后就算是再怎样,也不过是贬到太原去做太原令。

正五品上的太原令。

做上几年之后,只要调回来,立刻就是九寺少卿,六部侍郎之职,甚至转眼就可以同中书门下三品。

这样的处罚,最多算是稍微耽搁元万顷几年,不算太大的惩处。

这样的惩处,对东宫来讲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

如今能够扭转这一切的,便是找到那份婚书,只要有这份婚书在,那么东宫便可揪住不妨,韦家和窦家同样也不会放过他,便是天后也再难保得住他。

到时候,别说是调任太原令,便是到地方州县做一长史都难,调任司马都是幸运。

然而如今,那份婚书却被送到到了眼前。

一直以来,那份婚书,东宫和相王府,还有宫中,全部都在追索,但郑氏却将它藏的很紧。

其他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都没有拿到。

但现在,这份婚书被那位同安太夫人送到了他们面前。

这份婚书的确能够极大的打压元万顷不假,但是不管谁拿到了这份婚书,就都会彻底的得罪北门学士和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