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微微点头,重新坐了下来,然后目光认真的看向李绚:“二十七郎,如何?”

李元婴一时咬牙,转身快步离开。

“是!”李绚轻轻躬身,束手站立。

“王侄过谦了。”李元婴笑了起来,眼神不自然的微微眯了一下。

谁能想到,他和李治竟是同年生人。

“不太清楚,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入正题,应该是在等王爷归来。”李笔神色谨慎,说道:“王爷,小心。”

转过身,李绚朝着侧厅而去。

……

李元婴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看着侧对他的李绚,李元婴一时间紧紧的咬着牙。

“王叔听不懂吗,不就是礼部尚书之位。”李绚轻轻冷哼一声,一句话戳破了滕王李元婴的真实用心。

朝中虽然多番商讨,但没有皇帝点头,礼部尚书的位置,无论如何都定不下来。

李昭德走到李绚身边,拱手道:“王爷!”

而且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该他们出面,也不该由滕王叔你出面,更不该求什么礼部尚书,哪怕是韩王伯做什么宗正寺卿,都比礼部尚书合适。”

“好!”李元婴勉强笑着点点头,站起来说道:“王叔先去见二位王兄,再来和二十七郎商谈。”

“喏!”李绚躬身,很顺手的走到了李元婴下首坐下,同时目光朝站在左侧的李昭德使了一个眼色,李昭德会意的拱手而退。

就在这个时候,李元婴突然转头看向欧阳氏,说道:“王嫂,二十七郎如今已是我大唐栋梁,此次嵩山封禅怕是能更靠前一些吧。”

李元婴笑笑,看向李绚道:“太子辅祭,太子詹事的位置更靠前一些吧。”

李元婴直接将这两人搬了出来,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二人的确有资格。

李绚笑了,转身说道:“韩王伯和霍王叔应该已经到了洛阳,二十二叔心中若是有什么想法,到了洛阳尽可对韩王伯和霍王叔提,二位长辈若是定了什么,侄儿自然遵从,但若是有外人……”

“二十七郎。”李元婴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舅舅,河东柳氏柳奭。”

李元婴轻叹一声,看向李绚,说道:“二十七郎应该明白,这宗正寺卿,太常寺卿,还有礼部尚书,早年都是由王族担任,后来太常寺卿,宗正寺卿,逐渐被外姓所夺,所幸礼部尚书一直由陇西王兄领衔,但他故去之后,礼部尚书亦无我王族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时机到来,为叔也不指望自己,十一王兄,十三王兄,都是合适人选啊!”

李元婴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在李绚平静的注视下不得不将话咽了回去。

皇帝封禅,无论如何,礼部尚书这个主持人的位置也必须要定下来。

故而这礼部尚书位置的争夺,越是接近封禅之时,朝野争夺就越严重。

李绚转身看向李昭德,目光冷冽:“去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滕王背后挑唆,亲王也敢图谋尚书之位,真是疯了。”

二人有能力又有威望,如果不考虑皇帝和朝臣的意见,他们是绝对够这两个位置的。

李绚立刻转身,看向滕王李元婴道:“侄儿见过王叔。”

李元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一抽,身体不自禁的后仰,同时讪讪的说道:“二位王兄他们……他们……”

不过诸般体面却还都是有的,李绚大婚,长子周岁,嗣王,宗室诸王都聚齐庆贺,也不能说大家关系就怎么差。

李敬年长,又是多年嗣王,李绚无论如何都越不过他去。

李绚脚步停下,眉头皱起,低声问道:“滕王,他来做什么?”

欧阳氏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对叔侄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大小狐狸一样。

“嗯!”李绚微微点头,然后迈步朝正堂走去,神色肃然。

“二十七郎说的什么,王叔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李元婴有些讪讪的侧头过去。

……

“没出事,是滕王来访。”李笔随在李绚身边,一边朝府内走去,一边说道:“听说王爷回京,滕王立刻就来到王府拜访,太妃和长史正在接待。”

“是!”李绚微微点头,说道:“皇帝东巡,太子监国,为人臣子,回京首当拜见太子殿下。”

李绚坐下,目光直直的看向李元婴问道:“王叔,请实言告诉侄儿,此事,究竟是何人向王叔建言的?”

“去找左金吾卫赵中郎将,请他派人协助调查。”

李元婴身体下意识的后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李绚的手按到了腰间的剑柄上,凛冽的杀气清晰可见。

迈步走进堂中,李绚的脸色已经温和了下来。

“坐吧。”欧阳氏轻轻抬头,然后才看向前方,低声说道:“滕王当年亦是少年英才,但可惜,后来他被人所牵连,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欧阳氏转身看向李绚,认真的说道:“你要小心,柳家虽然没落,但还是有几个老家伙在的。

就比如,当年的尚书右丞,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柳范,这老家伙,还活着呢。”

柳奭,王皇后的舅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