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那二位他们自己这么认为吗?”李昭德不屑的冷笑一声。

李昭德笑笑,说道:“陛下不想看到这件事情和砀国公有什么关系,天后也不想,其实我们也一样不想,所以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个结果。”

“福昌郡主的那件事情,你们还是不肯放过。”王隐客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彭王府甚至不用出手,路上就已经足够丢掉他半条命了。

“是这样吗?”王隐客看着李昭德这幅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厌恶,他直接开口道:“李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兄今日来,怕不是为了周国公吧,或许,是砀郡公了?”王隐客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李昭德说道:“怎么,砀郡公又卷进什么事情里去了……不,是秘书监的事情,一定是秘书监的事情。”

王隐客突然笑了,看着依旧平静的李昭德说道:“李兄不愿承认,无妨,那么王某是否也可以认为秘书监的事情,是彭王在暗中指使?”

天底下人们做事情,最佳的手段是任人唯亲,最差的手段也是任人唯亲。

“卢承庆在秘书监还有几个旧部不是。”李昭德神色平淡的叹声说道:“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人承担代价。”

按理说,武三思是秘书少监,而且秘书监空缺,他就等于代理秘书监行事,等同于名义上的秘书监。

“彭王远在三千里之外,做这种事情,谁不是小心谨慎的亲自操作,而彭王府的一切外府力量,全部都掌握在李某手里,没有丝毫动用,最后李某不得不将目光放在最不可能的可能上。”李昭德侧身,看向对面的周国公。

“谁?”王隐客顿时明白,李昭德是想要为这件事情找个替罪羊。

王隐客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很平静的看着李昭德:“李兄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王某以为秘书监的事情是砀郡公所为,明明是李兄你这么想……”

说不好,武三思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就是要在武承嗣离京之前堵住他,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更甚至于现在有了一个同为秘书少监的李谚,和压在他头上的秘书监窦孝谌。

如果不是武后是武三思的姑母,说不定武三思永远没有机会再上一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名什么都不知道秘书丞牙咬的很紧,到现在也什么都没说。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因。

李昭德微微摇头,说道:“我等臣子做事,还是要有理有据的,光靠猜测是不够的,尤其是还要先说服天后。”

说不定人还没到,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一切存在可能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之后,那些之前感到荒谬,难以置信的猜测,立刻就会变得特别显眼起来。

或者更准确的讲,是对武承嗣遗留在长安的旧部出手了。

但可惜,在皇权之下,他们连这种铺垫都做不到。

而现在彭王府却将注意力直接放在了世家身上,万年县尉崔明的事情,还有现在秘书监的事,都开始往世家身上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