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都是随便整的肥，反正是自家吃的菜，肥料好不好的也不打紧。现在这是要往外卖的，可不能乱来。」许富强对堆肥这个事情心里也没数，他以前种的菜哪儿有现在女儿种的口味好，可别随便整了一堆肥反倒成添乱了。

许轻知问他：「爸，那你以前怎么堆的？」

「就是把干了鸡屎扫一坨儿，跟稻壳一块往那桂花树下一堆，我就没管过了哩。」

许轻知：「……」

那……那棵桂花树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现在都没被肥烧死，活的好好的。

许富强摸着脑袋，叹了口气：「你小姑堆肥倒是有一套，可惜她身体不太好。以前就属她的菜种的好，那冬天霜打后的大白菜味道好的不得了，没人比她的菜还种的好。还有种的那葡萄年年结的果子都特别好，别个种葡萄的都是打膨大剂的，你小姑从来不打，那葡萄愣是种出来沁甜沁甜哩，比别个使激素的还好吃。」

许轻知记得的，小姑和小姑父两个人以前开小卖部，还会做些闲散活儿赚钱，种种菜吃。后来等轻知长大了，村里的小学都没了，小卖部也开不下去了，小姑就包田种稻子种菜了。

她的菜种的好，每回赶集去卖，大家伙一看到是她来了，本来不打算买这个菜的都停下脚步挑个两把菜。

种的菜挺多的时候，路过许家，还会送上几把菜。

「那你问问小姑。」许轻知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