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认真地在吃葡萄，强势命令的话显得漫不经心，看起来也并不在意他是否接受。

葡萄吃腻，她又跑到厨房监工：“好了没有，怎么这么久，我要饿死了。”

面很快就熟，曲寒山帮她盛好端出去，年晴兴奋得眼睛都要放光。

她夹起一筷子，发出满意的喟叹，吃相斯斯文文。

她头发披着，为防影响吃饭用一左手拢着，脸上是生嫩的白。汤的热气朦胧飘散，营造了点仙气儿。

曲寒山是看过年晴出演的电视的，她最火的角色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妖。良善时着明亮轻盈的鹅黄色、嫩绿色，黑化则是上扬的眼尾加一袭红装，很俗套的手法，但偏偏她的扮相深入人心。

曲寒山倚着门框看她吃饭，想到了同学家里的小猫，再怎么脾气大不近人，喂它东西吃时都会乖一下。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分别发给姜父和年女士。

锁屏时触到控制手机静音的开关，他来回扳了几下，手机在振动和静音之间反复横跳。静静等待手机息屏，他说要回去。

“嗳！你等一下。”

年晴有点儿公主毛病，她吃饭的时候得有人陪着，否则难受。

但她不会跟曲寒山张这个口，只能迂回着来。

“你做的饭还挺好吃的，经常做吗？”

曲寒山嗯了一声。师父有时候带队出去比赛或巡演，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做饭是必备技能。

“对了，师父明天要带队去比赛，这几天都不在家。”

“哦。”

年晴也不管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决定，他不在她确实舒坦些。

“他怎么没带你去比赛？是不是你水平不行？那你能教好我吗？”

曲寒山觉得好笑，这时候倒想起来质疑他了，早上手指着非他不可的架势哪儿去了？

“你觉得不行就等师父回来教你。”

她不爱听这个，“我才不要。”

又啰嗦了一阵，曲寒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你有话直说。”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吃完把碗洗了。”

“嗳——”这回任年晴怎么嗳，曲寒山都不理了。

吃了大半，年晴也没矫情到那个份上，曲寒山走了她迅速把剩下的吃完。胃里满足，浑身也就舒坦了。

她勉强承认曲寒山做饭还挺对她胃口的，但曲寒山最后吩咐的洗碗，恕她不会！

第二天早上曲寒山照例来给年晴送早饭，看到桌上的空碗，显然她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