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的放弃趋同，从结果上讲是功亏一篑，但也一度窥到了至高之上的风景。

贾老太选择的是燃烧寿数冲击，最终失败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惊才绝艳的天骄们，按照自己的理解，以不同的方式尝试突破极限。

在这个过程中，有无数人倒下了，却又有无数的后来者跟上。

贾老太不怕再次失败，但是这时候，她有点迷茫了：谁能告诉我，至高之上到底是什么？

在遇到熊猫之前，她不认为有人能解答了这个问题――起码不可能说服她。

但是遇到了熊猫，相处这么久之后，她认为如果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那必然是熊猫！

抑或者，是熊猫身后的那个人……也许是一群人！

曲涧磊闻言先是一怔，然后苦笑一声，“前辈，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你可以的，”贾老太澹澹地表示，“这个千年里，如果你做不到，就没人能再做到！”

“拜托，”曲涧磊的嘴角扯动一下，“我自己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冲击至高之上呢。”

“你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清弧也赶了过来，这么劲爆的话题，怎么少得了她？

她非常肯定地表示，“我可以在你之后，再冲击至高之上，借鉴你的道路。”

“别开玩笑，”曲涧磊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走的路，跟你们不一样。”

“这个我知道，”贾老太点点头，“你走的，是古修之路！”

古修就是神文拥有者的修炼方式，就连原初战士，也只是借鉴了古修之路。

清弧闻言不住点头，这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有绑架人的嫌疑，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口。

“大家走的都是古修之路，”曲涧磊闷声闷气地回答。

顿了一顿，他还是忍不住吐个槽，“我现在分成八瓣，时间都不够用，别再为难我了。”

贾老太闻言眼睛就是一亮，“所以，只是时间不够用，而不是没能力？”

“时间的问题，我可以解决，再邀几个至高来帮忙就是……绿水的老院长行吗？”

要不说这老太太活得明白，那是真的明白。

孤注一掷的时候，敢燃烧寿命，自甘平庸的时候，也能做个老迈的守门人。

就算跟他们一起逃亡的时候，都还能跟一些老朋友保持联系，而不担心老朋友的出卖。

这不仅仅是老谋深算，而是她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有足够的信心。

曲涧磊定一定神，然后摆一摆手，“还是不要了，我目前能相信的，只有团队成员。”

“关于你们说的，我也收到了，回头我会考虑一下。”

“这还用得着考虑吗？”清弧出声了，“老大，这是你来定义至高之上啊！”

“定义权，不仅仅代表你在这个领域的绝对话语权，那是可以开宗立派的！”

“如果你来定义，我最少能拉五个至高到场，也许会有一个至高之上……”

隐约中，外面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雷声。

“我用得着他们承认吗？”曲涧磊不屑地笑一笑，“我是在发愁，未必搞得出来！”

其实从心理上讲，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搞不出来元婴之路。

他对自己进阶元婴，都有很大的信心――哪怕是从无到有，他也不是没做过。

事实上最让他顾虑的，是神州的传承外泄！